阮桃气笑了,“侯府以势压人,真是笑话,若是有人惧怕侯府,怎么会上赶子找侯府麻烦。”
“有人打量着侯爷打仗去了,我们侯府只有两个女人,就想着欺负到我头上,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阮桃步步生风,看都没看章谦玉,径直上了车,“去梅家!”
章谦玉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奈的笑了声,“真犟啊。”
梅家。
阮桃一肚子火气踏进门,听到前院梅老太太的话,更生气了。
“你这个小浪蹄子,我的心血全都白费了,你的清白没了,当侯府的平妻是不可能了,以后只能做妾了,哎哟,好好的一盘棋,全被你毁了!”
都这个时候了,梅老太太还想着梅亦雪的婚事,她的心可真大啊。
感情这件事情不是他们梅家惹出来的吗!
啪啪,板子声不停传出来,梅亦雪被打的一声不吭,只是无声掉着眼泪,这眼泪大半是为朱永志流的。
“外祖母,别打了,我有事要问表妹!”
阮桃走上前,一把躲过梅老太太手中的戒尺,也不知道这个戒尺有什么用,只会让梅亦雪更加叛逆。
阮桃丢了戒尺,攥着梅亦雪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扯出来,“亦雪,我问你,今天你和朱永志见面的时候可发现了什么异常?”
梅亦雪眼中含泪,恶狠狠的看着阮桃,一字一顿的说:“是你害了他!”
啪——
阮桃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攥住她的衣领,怒目圆睁,脸上全都是怒火。
“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别扯那些没用的!”
她极少这么疾言厉色,寻常再生气也都是好言相劝,这次是真气急了,连表情都是狰狞的,气势十足,震慑的在场人噤若寒蝉。
梅亦雪现在恨极了她,倔强的看着阮桃,不说话。
啪,又是一巴掌。
“梅亦雪,若不是因为你是梅家人,你是侯爷的表妹,我压根不会管你这些破事,我几次三番告诫你不要惹事,要懂得自重,你听了吗?”
“你可以不要脸,可以犯蠢,甘之如饴被人勾搭,可你不能给别人惹麻烦,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侯府若是出事了,你那两个哥哥和梅家,别说在京城立足了,就等着被人针对死吧!”
梅老太太听得心头一惊,忙走上前,捏着梅亦雪的胳膊问:“你表嫂问你什么你就说,你想把我们都害死吗!?”
梅亦雪哇的一声哭出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们就像往常那样,我把丫鬟支走后,跟着他去了他家,然后。。。。。。”
阮桃的表情依旧不好看,“你仔细想想,今天朱永志身体可有什么不妥?”
梅亦雪哭了一阵,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亮了亮,说:“他。。。。。咳嗽了好几声。。。。。他还没什么力气。。。。。。还突然捂住胸口说心口疼。。。。。我。。。。”
“那他之前的身体怎么样?”
梅亦雪红了脸,低声说道:“应该还不错。”
果然。
阮桃泄力的松开梅亦雪的衣襟。
他的身体是突然出了毛病。
阮桃闭了闭眼,抬脚往外走去,正好梁良带着周放和英子急急忙忙从门外走来。
他们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梁良和周放本来正听着杨员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证据,只是事情刚有些进展,梅家这边就出事了。
“小桃子,现在什么情况了?”
阮桃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梁良,梁良听后脸一黑,就要去找梅亦雪算账,阮桃拉住她。
“算了,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重新验尸,找到朱永志的真实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