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她这些简短潦草的随记就只写到这里。
许清妙无奈叹气,将小册子合起又锁了回去。这线索也太少了,谁能想到她会直接到了三年后呢,要早知道她就该事无巨细全写下来。
现在她能确定的就是:她跟长兄成亲真是有预谋有约定的,成亲后她和长兄两情相悦了,最后,她竟然宫寒难以受孕。
还好现在的她还不想有孕。
不敢想象她曾经的心情,想要不能要的苦恼,现在的她可不想有。
即便现在她对长兄很有好感,喜欢他的身姿容貌,仰慕他的才学风度,但终究还没到想为他生孩子。
大概这就是长兄说的她还没准备好吧。
院外天色不知何时变得暗淡,她靠在躺椅上望着天空出神,连许恪走近都没察觉。
“想什么呢?马上起风了,回屋去吧。”
许清妙回头,只见许恪穿着一身丝绣暗纹长袍中间革带束腰,风度翩翩地站在躺椅旁,微微倾身专注地看着她。
“噢,没事,就是知道了些事情,哥哥我说与你听听?”
她打算除了那几页羞人的记录,其他的都告诉许恪,她相信曾经的自己也会信任长兄。
“好,我们去书房说。”
第19章第19章
书房灯火燃起,照亮整间屋子。
许清妙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简练地复述了一遍看过的那几页小记。
许恪端坐在宽椅上侧耳倾听,等她说完,他沉思片刻才说话。
“三娘可是因落水留下了宫寒之症?”
许清妙深以为然,“我素来身体康健,想来应该是那次落水落下的病因。”
许恪点点头:“请大夫看看好好调养,子嗣之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来日方长,不可强求。”
许清妙却不敢认同,她现在虽然不想有孕,可毕竟嫁给了长兄,如果一直不能生育,那大伯娘和祖母甚至祖父都会给长兄纳妾了。
她不想长兄纳妾。
于她于长兄都是一场灾难。
书房里一时无话,许恪站起身来,从一方小盒子中拿出一张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