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枝没有躲,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冷眼看着这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为别的女人愤怒。
预想当中的疼痛没有落下来,郝清流高高抬起的那只手滞在半空中。
“郝少爷这是想对我们家少奶奶做什么?”白唐冷冽的质问,手指用力,疼的郝清流哎呀大叫。
“你谁啊!”他面目狰狞的看着自己手腕几近被掰断。
白唐都出来了,那也就意味着……
宋晚枝往他身后一看,果然,盛时尧也出来了,他虽然拄着一根盲杖,可瞬间就能将郝清流满身的暴戾给压了下去。
“这医院怎么什么时候准狗进来了?”
“盛时尧?”郝清流冲着他颐指气使,“你个死瞎子说谁是狗呢?”
宋晚枝眉心微蹙,凛着声,“你说话尊重点。”
盛时尧也不怒,反笑,“既然知道我看不见,还对号入座可真有意思。”
“你!”郝清流一阵面红耳赤。
“盛时尧,我好歹也是你老婆的妹妹,这里里外外都是一家人,你这么讽刺我们,不是把你自己也给骂了吗。”
盛时尧挑挑眉,“我都说了,我看不见,是你们自己上赶着对号入座,况且,我记得你跟晚晚也不是同一个妈生的,所以你是什么,与她无关。”
“盛时尧,你!”宋温雅一阵怒火心生,这不就暗讽她妈也是狗吗?
宋晚枝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盛时尧怼人的本事还在。
郝清流不服气,“你说你,为这么一双破鞋出头,让你原本就艰难的处境更加不好过,值得吗?”
盛时尧似笑非笑,“我妻子是什么样的,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品头论足。”
“行,反正你气数已尽,我看你能逞多久的能!”郝清流撂下狠话,带着宋温雅愤然离去。
“清流,我们就这么走了吗?”宋温雅嘟囔着,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盛时尧都瞎了眼,继承资格也被剥夺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郝清流精明的眼里浮现出一抹盘算,“呵,跟个瞎子计较显得我们不大度,反正,他很快就清楚自己的处境,到那时,求人的就是他了!”
“嗯。”宋温雅只能乖巧的应了声。
他们两人离去以后,宋晚枝有些紧张的站在原地,不住的打量盛时尧。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扶我?”盛时尧神色恹恹的叫了一句。
“哦哦!”她回过神的将人扶着也离开了医院。
车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刚刚,谢谢你。”
盛时尧不以为然的哼了声,说,“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你要是被打了,丢的可是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