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牛七马上涨红了脸,还想狡辩什么,可是没有读书的他肚子里早就没了词。
憋不住的贾美凤咧嘴一笑,花枝乱颤,她觉得这个人太有意思了。屋里里,爽朗的笑声洒落一地。
陈忠觉得牛七太可怜了,他以前下海淘金不成,成了建筑民工,偶尔一次捡到老板的钱包既然当是小偷,被打断一只脚骨,回来后老婆跑路了成了游手好闲的人,但是不甘孤独的他却尽往人群堆里扎,碰到谁家吃饭去谁家。
陈忠笑了,好久没有听这般开心的笑话了,他一开心就想喝酒,他认为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开心和喝酒更有意思的事了。以前,他痛苦也喝酒,开心也喝酒,但是他老婆却不让他喝,这会,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喝酒了。
“其实我的筷子是刚刚我在路上捡到的古董,我只是忘记放家里了。”牛七不禁为自己设计了个好办法而沾沾自喜。
“喝酒吧。”陈忠爽快地举起杯。
拿着碗的贾美凤施施然走了进来,低声说:“人家牛七是客人,可要多喝一些,陈忠呢,身体不好,少喝一点。”
“对,我老婆说得对。”陈忠听到身体不好四个字,一刀见血的条件反射,浑身的零件又痛了起来。
细心的贾美凤看到了陈忠皱眉头的表情,立刻翻箱倒柜找出了红色药丸,说:“陈忠要是不舒服就得按时服药。”
这种进口药丸陪陈忠两年多了,老婆贾美凤说这是从国外邮购回来的,这样既是护肝解酒,同时也是减肥的药。陈忠的饭局较多,他便将药瓶随身携带,尽管疗效没有,但是贾美凤的心意让陈忠无法拒绝。于是,他有机会就吃药,吃完了不知道怎么样就是多了些难治的病。就这样恶性循环,他越是痛苦难受就越是喝酒,越喝酒身上的病就越来越多。渐渐地,他依赖上了药物,好像上了烟瘾的人一般,一天不吃药,便会抓心挠肝的痛。他就这样在多种疾病的折磨纠缠下徘徊在死亡边缘……夜里也会梦到阎王爷派来的阴差鬼卒将他押到地狱,最可怕的就是地狱未到就望见了萝莉的孤魂野鬼……每一次有惊无险的梦境,换来的都是大汗淋漓。
毫不客气的牛七吃饱喝足后,摸摸肚皮走了,临走时说些感激的话。陈忠当他是放屁,他最不喜欢这样占便宜的家伙,若不是今天老婆来了,非要训他一顿不可,游手好闲的人最好走远点!
陈忠感觉工作压力大,毫无娱乐可言,身体上的伤痛不定时发作,他想尝试下其他的方式减压。
好久没有两人鸳鸯戏水了,兴致太好的陈忠又跟老婆一起洗澡。哗啦啦的流水声中,乳白色的水雾挥之不去,笼罩着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体,陈忠大骨架的身体微微驼背,全身关节凸起打眼,那是长期生病服药的结果,贾美凤个头小巧玲珑,丰满超大的胸峰却显得性感又喷火。
今晚心情太好的陈忠欣赏着风情万种的老婆,他突然很舍不得离开这个老婆,但现实又是这样的真实,他告诉自己,如果计划顺利,这个漂亮的老婆就是人家的了。自己什么也不想带去天上……
贾美凤触摸到陈忠大腿根部的肿瘤,轻声地问:“疼吗?”
“看到你就不疼了,老婆。”陈忠发现世界上最好的止痛药就是爱情这个充满魔力的东西。
贾美凤贴着陈忠的身体,用手在他胸膛画字说:“等你升为局长,我们就去外国做手术,把你身上的肿瘤都切除,目前据我了解,那么先进的技术国外才有。”
一句暖心的话,陈忠听了很感动,他觉得心窝里比白五十度的水还要热,他抚摸妻子的长发,悲观地说:“不用了,我熬不到那天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让你走的!”贾美凤摇晃着头,他的长发在无风浴室里猎猎飘动。“你舍得下我还有我们的宝宝吗?”
陈忠想到自己的风雨仕途,竟然有些绝望。叹息一声:
“升官何其难呀。”
“很简单,拿出你的政绩来,同时又要奉公守法。”
“政绩不是我说了算。”
“其实你就是不太懂利用资源,不过这个我可以帮助你的。”
“还是妻子理解我。”
“那是必须的……”
温水一寸一寸漫过贾美凤的身体,俊峰峡谷,琪花瑶草,都变得朦胧又清晰起来,陈忠的热吻就如蜻蜓点水般落在她身上。接着,停留在致命的一处,贾美凤快速进入幻界,娇声迭起。
在一阵咯咯的笑声中,陈忠沉睡已久的欲望再次唤醒,渴望欢愉的激情又点燃起来!
一阵风飓风袭来,将他卷入云端,陈忠竟然飘飘然起来,等他彩云之间仗剑驰马,戮力搏杀而流连忘返时,早已等候的他的一把降落伞将他送回到了地上。他落在松软的沙滩上,拥着浪花,水雾,肆意地奔跑,大笑,直到所有的力量都消失殆尽。
简陋的浴室里,充满的是龙吟虎啸声,两人似乎都很投入,很默契地完成一次次的水乳交融之交合。
她们就这样一次次从浴室到床上,从床上到椅子上,陈忠不肯输,他要用身体来征服妻子,因为那个问题还没有问出来。可是贾美凤的身体就像是一座矿产丰富金山,越是往下挖储藏量越丰富,金子的成色也越高。陈忠就这样一次次沉沦于那个无限期索要的身体,他每一次进攻都被强大的对手缴枪不杀地俘虏,他想投降了。
当一切都戛然而止时,世界上,只剩下你我,一切都那么的真实。
陈忠躺在床上静静地聆听着对方的心跳。她拥着温柔的妻子,细细看着纤巧的手指微微颤抖。他伸手去抚摸那精致的锁骨,又去触摸那闪着光芒的蝴蝶骨,还有哈密瓜一样的臀部。
关闭那盏灯,陈忠躺在床上,愁肠百结。贾美凤则是耸动着肩膀,如一只小猫般钻入他的怀里。
轻声地问:“老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你烦不烦呀。”贾美凤的兴致太高,她刚刚被挑逗起来,想不到陈忠那么快就偃旗息鼓,心里很不满地说:“真是大煞风景,这当头谁跟你谈这事儿。”
陈忠这就觉得奇怪了,白天老婆是温柔可人,夜晚却是如狼似虎,莫非,这就是书上写的白天很纯洁,晚上很暧昧?仔细一想,竟然有一年没有这般销魂了,也难怪对老婆如此陌生了。越是这样想就越爱老婆,书上说最爱的方法就是放开,对,该是放开的时候了。他又引发一阵强烈的咳嗽。
贾美凤扭开粉色台灯,将儿子的照片拿出来,仔细地看了又看,自言自语道:“你看,儿子多么可爱,而你却只顾着喝酒,要花点心思在工作上哦。”
“嗯,一定的。”陈忠想到农村家里儿子,还有年迈头发花白的双亲,自己混得也太差了,房子车子票子均无。他深深地吁了口气,点起了一支双喜香烟,愁肠百转,这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了下巴上的胡子如雨后春笋般节节拔高。
听到陈忠的叹息声,贾美凤幽幽地说:“老公不怕,什么都会有的,只要升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