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能劳烦你帮我写封信吗?”季冠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想请水利司的人帮我个忙。”
“水利司的人?”袁留群微微皱眉,故意倒吸一口凉气,“嘶,季大人说的这个事情,可不好办啊。季大人应该知晓,本官刚摘掉‘权’字,便被派遣到此地处理盐碱地一事。至今未尝和其他官员有过联系,至于水利司的人,便更是不熟。”
“下官写的信,恐怕没什么用吧?”
“袁大人在朝中为官多年,即便您与水利司的人并不相熟,但好歹也存有几分情面。我刚入朝为官没几日,不过从三品。哪怕亲自去找水利司,恐怕也还有些难处。”季冠灼对自己的位置很清楚。
别看他身为师从烨的易感期工具人,又深得宋海成青眼。
但真要求人办事,旁人不一定会给他这个新科进士薄面。
袁留群眉头皱得更狠,对季冠灼说话如此随意有些不满。
“不若本官先向皇上汇报此事?倘若皇上同意,本官再给你写这封信?否则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本官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他才不会给季冠灼写那劳什子的信呢。
季冠灼长叹一口气,心知袁留群是不打算帮这个忙了。
倘若要写信给老祖宗,难道他自己不会写?
“罢了,下官自行向皇上汇报吧,打扰袁大人休息了。”
季冠灼说完,便又匆匆离开了。
他还不如直接去找水利司的人,倘若当真要采取淤灌的方式,单他自己,恐怕很难搞定。
季冠灼匆匆骑马离开后,袁留群将身旁人叫过来。
“今日季冠灼做了什么?怎么非要水利司的人参与?”
袁昧汇报道:“小的只知道他让村民们将土地翻挖一尺深左右,现在村民们还在那里干活呢。”
袁留群翻个白眼:“将土地翻挖那么深有什么用?难不成他还要叫人将那些翻挖出来的土豆运走吗?果然是今年新科进士,半点也不能成事。不过也好,让皇上看看他到底多么蠢,才能显得本官清明。”
“大人说的是。”袁昧立刻恭敬道,“大人且等着看他笑话吧。”
季冠灼一路骑得极快。
还未至晌午,他便已出现在水利司府衙门外。
他匆匆翻身下马,准备进去,却被人拦住了。
“官家重地,闲人免进。”守在门口的人气势汹汹道。
季冠灼也不恼,而是笑着将腰牌拿出:“本官是权户部侍郎季冠灼,今日来此,是有事要找司长。“
那人接过他的腰牌,仔仔细细看了许久,才道:“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