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了孟辰沙身上。
有狐疑,有不解,有恼怒,还有无奈。
孟辰沙缩缩脖子,怂怂地继续说:“我说错了吗?你们怎么这种眼神看我?”
叶谨安忽然从胸前掏出一块儿长条形布条,直接在孟辰沙脸上绕了几圈,将他嘴捂上了。
孟辰沙:“唔?”
温亦情望着叶谨安笑:“你说你,辰沙这性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何必连话都不让他讲?”
“他以前还不似现在这般口无遮拦。”叶谨安应声道。
鹤竹:“不对啊?我记着淼淼说,孟将军第一次看到叶院判你就到处打听,还捡了你的荷包不还。”
叶谨安“。。。。。。”
“孟将军不是一直都这个性子吗?”
叶谨安沉默许久,才不情愿地开口:“他之前只会私底下与我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不似现在到处嘴欠。”
“我可能知道缘由,”鹤竹扭头看温亦情一眼,“这段时间,孟将军被段以澜挤兑了好几次,应当是不服气,所以才。。。。。。”
“说到段以澜,他的伤如何了?”温亦情问。
叶谨安:“差不多快痊愈了,在锦昌殿休养着,潜行卫几乎日日去看他,倒也不会无趣。”
“快痊愈了啊。。。。。。”鹤竹叹口气,“那他肯定一痊愈便要去白林山。”
“不痊愈也想跑,若不是皇上下了旨意,凌道长离开的时候他便跟着跑了。”
在场众人又忍不住齐声笑了起来。
如今四海升平国泰民安的,没有烦心事,生活便一下子安稳了不少。
今儿是八月十一日,七月初八。
距离那场战争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
三个月的时间,孟辰沙如此重的伤势都痊愈的差不多了,何况段以澜。
鹤竹忽道:“你们说,段以澜去白林山,会不会被那群道士赶出来啊?”
孟辰沙:“唔唔!”
叶谨安将手搭在他肩上,漫不经心地道:“赶出来也正常,全道观宠爱的小师弟被他囚禁在寺庙里欺负,忍不了的。”
“那他会挨打吗?”
叶谨安倒是不客气,直言道:“挨打也正常。换位思考,若我是凌道长师父,我也要生气。”
“啧啧。。。”鹤竹忍不住咂咂嘴,“他也是厉害,能折腾成这样,估摸着想获得那群道士的认可还远着。”
温亦情点了点头,云淡风轻地接过话:“那就要看段以澜的本事了。”
“诶对了,”安静很久的迟蕊出了声,“文亲王妃的胎像据说很稳,她肚子里是不是不止有一个啊?比我当初七个多月的时候大了许多。”
闻言,叶谨安道:“大概率是双生,但文亲王府的太医嘴很严,我们也没打算刨根问底,待她生产之日便能知道了。”
“双生啊?双生好诶!”鹤竹笑眯眯道,“双生男胎的话,一个过继给淼淼做太子,一个自己留下~”
温亦情低头,捏了捏他的手:“阿竹,不许私下议论皇嗣之事。”
鹤竹乖乖住口:“知道了~”
不当官不知道朝堂的复杂。
也不知道皇权的恐怖。
当今皇上有时看着是很好相处的,但只限于和迟淼在一块儿的时候。
鹤竹的官职只有从七品,是不配上朝的。
但他也听说过皇上上朝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