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钱捞不到,反而要惹出一身骚。
依他说,鹅城的百姓,连税都收不到了,还管他们干什么?不如关起门来睡大觉!
“哎哟,我的师爷,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张麻子停下手中画笔,将桌上的小鸡嘬米图收了起来。
“冤鼓响,说明有冤情,有冤情,那就要升堂!”
他从箱子抽屉中取出手枪,咔嚓一声上膛后背在身后。
衙案上的惊堂木单用不起效,要配合这个才有理!
升堂!
“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两声喊冤。
堂下,跪着的是一对夫妻,哭天抢地,脸上的悲愤做不得假。
其中丈夫身形削弱,面庞普通,没什么说头,倒是那妻子,那一对坠着的下流玩意儿,一双手恐难以掌控,能逃出五指之外,大凶!
县衙外看戏人群中。
“爹,你为什么一直盯着别人胸脯看?”马奎瞪大眼睛看着贺强。
“熊孩子,别瞎说,坏你爹清白!”贺强抬手欲打,让后者赶紧闭嘴。
至于旁边传来的笑声。
笑个屁。
男人不会笑,女人笑他的,看看自家丈夫现在什么德行!
鹅城嘛,除了鹅最多,其次就是爱看热闹的百姓。
得知县衙升堂,有人喊冤,一群人又一窝蜂似的围了过来,其中有光着脊骨的男人,有抱着娃的女人,还有一身短打的家仆、穿着锦衣丝绸的老爷。
他们心思不同,表情不一,却都有同一目的,要看看,这青天大老爷如何断案。
而贺强两人,混迹在人群最后,也跟着来到了这审案现场。
他们站在一块石阶上面,位置稍高,可以一眼看到前方的县庭。
审案门口,是一左一右两个士兵,背着长枪,站的笔直,人群也在这里被分开,而往里面看去。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身穿蓝色马甲,脚踏皮靴的男人,络腮胡,一张看起来就充满故事的脸,约莫四五十岁,胸前戴着俩勋章,正是土匪头子——张麻子。
不,现在应该叫他,县太爷——马邦德。
而旁边师爷席位上坐着的,是一个身穿白马褂,留着小两撇八字胡的男人,哪怕现在还没开始审案,眼珠子就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心思看起来很是活络。
这人,才是真正的马邦德,马奎的亲父,如今的汤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