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鹤川要拔出剑真的跟碧吐鲁人对峙的时候,身后跑来了高鹤川的同僚。
同僚赶紧制止了这场以高鹤川犯贱发起的战争。
“高兄,你家里来信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高鹤川来这只不过是为了躲避刁蛮的明颐公主,对家里的父亲母亲还是很尊敬的。
想着路程这么远,父亲,母亲想他给他寄信他应该及时去看看,说不定是家里有什么事发生。
“这次就饶了你,别让我下次看见你。”
高鹤川放下狠话跟着同僚走了。
那头那碧吐鲁人也被周围看戏的人拉住才避免一场纷争。
要放在以前他们肯定不会帮碧吐鲁人,但和平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他们发现碧吐鲁人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人长得魁梧了些,力气大了些。
甚至比大夏人更加热情。
路上遇到谁有困难拔刀相助,有时候看见路边的摊贩正在运货也会上去帮助一把,总之是乐于助人、侠肝义胆的好人。
而这高长官他们也认识,是他们爱戴的高将军独子。
虽然都姓高,也是一家的,可这父子是真不像。
不是说样貌,而是说性格。
高将军在他们眼里那是英雄,还是亲民的英雄,会因为百姓受灾亲自到第一现场去帮忙,也会因为碧吐鲁抢夺他们的东西而为他们出气,从不把他们当做贱民。
甚至在看见哪户小孩想去学武艺,还会自已出钱资助。
但高长官不一样。
因着是高将军的独子,上面对他客气有佳,再加上他本身也有些军功,在三等兵中只混了一段时间就升为了一等兵,又因为攻打碧吐鲁的时候被安了莫须有的功名,现在已经是仁勇校尉了。
他时常来这里晃荡,也不过是因为这是军营附近唯一一个做生意的地方,来了又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是普通百姓,觉得和这些人交流有失身份。
百姓们摇着头把高鹤川送走了,才敢劝那碧吐鲁人。
“他一向这样狗眼看人低,你别同他计较,以后看见他走远些就是。”
“对啊,你可别同他硬刚,人家背后有关系,可不是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斗的过的,到时候闹起来,也是你吃苦。”
“不为了自已,想想你的玉儿,总不能才成亲没多久就让人家成了寡妇吧。”
那碧吐鲁人也听劝,尤其是说到自已的新婚妻子玉儿,他牵着玉儿的手,“玉儿,这边要是容不下我们,我就带你回碧吐鲁,和我的兄弟一起养羊,你需要什么东西我们就从这边买买回去,咱们总能生活的好。”
本来是妻子过不惯碧吐鲁原生态的生活,他才陪着来大夏。
现在大夏的伪君子容不下他们,他们就去碧吐鲁去,不跟着狗眼看人低的大夏官兵一般见识。
高鹤川回去了,同僚拿来信件,他瞅着这信件的纸用的不是上好的花笺,而是一般的麻纸,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打开一看,脸瞬间黑了。
一旁的同僚看高鹤川脸色不对,关心问道:“高兄,怎么了?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要是是急事,你不用担心,你直接走,我帮你去跟上峰请示。”
高鹤川摇摇头,赶紧把信藏起来,生怕被人看见。
“没什么事,我想一个人待会。”
这怎么可能没什么事,男人嘛,情绪不外露,就算有什么事也会放在心里,这些他都懂。
同僚出去了,甚至还贴心的提高鹤川把门给关严实了。
高鹤川这才把信又打开看。
这信不是他父亲母亲写来的,而是他父亲那个卑贱的外室袁氏写来关心他的情况的。
高鹤川感到一阵恶寒,都说了不要关心他,不要过问他,就当他们两个是陌路人,她非不听,如今还要写信来恶心他。
高鹤川把信烧掉,不打算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