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医生猛地一拍骆泽的肩头,一脸嫌弃道:“一看就知道你没正经地谈过恋爱。”
“这跟恋爱有什么关系啊?”
此话一说出口,骆泽想到刚才匆匆下楼的苏黎,恍然大悟。
骆泽趁着牧医生给白聿城看病的功夫,悄悄下楼寻找苏黎的足迹。
谁知,刚要走进拐角,就与满脸是水的苏黎碰了个面。
骆泽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说道:“你……”
“他怎么样了?”苏黎声音很沉,听不清情绪是如何。
骆泽实话实说:“不知道,不过看你们的样子……吵架了?”
说到这里,苏黎嗤笑:“吵架?”
—
骆泽重新回到白聿城的卧室时,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
牧医生给白聿城送完药后,就提前离开了。
骆泽随意的坐在白聿城的床尾,调侃:“某人不是说,让她离开的吗?怎么选择这个时候坦白?”
“知道了?”
白聿城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靠在床头,目光沉沉:“你说得不错,太违心的话,连我自己也不信。”
“所以,在浴室里泡了一下午的冷水,把自己泡发烧了挽留苏黎?”
白聿城没说话。
但从他的表情上,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如此。
骆泽重重地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白聿城这人平时嘴硬,但是心里有多不安,作为多年的好兄弟还是懂得。
“那苏黎怎么说?不走了?”
白聿城摇头。
“不走?还是不留?”骆泽没心没肺地打趣道:“还是说,苏黎不打算原谅你欺骗她的事?”
白聿城冷眸微掀。
骆泽现在看着白聿城一脸病态的样子,完全不会惧怕。
甚至还多了几分要继续打趣的意味:“我其实挺能体会苏黎的情绪的,你假装失忆并且在假装失忆的情况下又和裴妍订婚,换做是我,我也不想原谅你。”
“骆泽,你很想死?”
生病的人,说话都带着几分沙哑。
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骆泽没忍住笑。
等笑得差不多后,才正经下来:“得了,不跟你打趣了。但说实在的,我从前和你一起诓骗苏黎来着,说到底她现在心底可讨厌我们两个了,你确定苏黎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原谅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