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花本以为贵人是住在山顶道观,到了才知道,贵人的房子与道观连着的。
贵人与道观观主是好友,特意到这里休养身体。
她来不及多想,赶紧跪下,“大老爷,民妇有三错。”
“起来吧,不用跪。”
“你哪来的三错,说来听听。”傅瑾奕咳嗽两声,夜深他本不该请她来。
只是脑子里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
他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而刚刚对方走进来那一刻,有些模糊的画面就变得更加清晰。
“民妇一错不该收大老爷的东西,三张饼您早就还清了。”
“民妇二错不该让孩子们知道朱管家送东西原因。”
“民妇三错没管儿子们,让他们生出了贪念,请大老爷让村子里人干完这一批活。”
“可以转交给村长或者族长负责,民妇可以不干。”张春花不敢起来,心中真突突呀!
要是这活不让干,往后她在村子里也就不用混了。
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民妇,没那么大的本事,混口饭,求一个暂时的安稳。
“起来说话,这一千两你不需要?银票已经让人准备好,不给你儿子,是怕他不给你。”
“你救了我,不止一千两,就是一万两,十万两也可以。”傅瑾奕看着她诚惶诚恐的模样,再次让她起来。
张春花这才起来,看了对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民妇不敢。”
“大老爷现在给得太多,民妇已经是受之有愧。”
“民妇儿子犯了错,请大老爷惩罚。”
她真是没想到周正山这个逆子居然跟踪朱管家,开口就是要一千两。
一千两银子,他这辈子都花不完,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现在日子已经比以前好过那么多,却还是不知足。
“你做的含香珠不错,就是药材不够纯。”
“不用叫我大老爷,我姓傅。”傅瑾奕将手串拿出来,这玩意是费了心思的。
她知不知道给男人送这东西,是什么含义?
“傅老爷,家里穷,买不起高档药材。”
“含香珠也只打算卖二两银子一串。是民妇与女儿一起做的,让您见笑了。”张春花知道这东西送给贵人老爷不合适。
可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对对,钱。
她赶紧将所有银子拿出来,是用一块手帕包着,不到二十两,“傅老爷,这些算是民妇的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