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离开医院后,韩诗雨就进入母亲罗菲菲拐弯抹角的拷问地狱。
罗菲菲不喜欢直接问,就喜欢拐弯抹角地问。
“刚才那个是你同学呀?”
“是的,楚飞是我同学,也是我的老板。”
“你的老板?你还在读书,怎么就找工作了呢?不想专升本了?”
“妈,我已经自学完大专所有课程了,也已经自考了会计师证,现在我每个月有一千的工资呢!”
“你给你同学打工他给你开一千的工资?平时你工作内容都有哪些呀?”
“就帮他跑跑腿算算帐这些呀?”
“你同学生意做挺大呀!都要专门请个会计师了!”
“是呀!他一开始做的是安保行业,这部分一个月收入有四十多万,还做服装生意,每天都能有四万多的进账。”
韩诗雨根本不敢提楚飞的所谓安保事业是在酒吧街承包看场子业务,只能给楚飞打了个掩护。
“真的苦了你了!十八岁别人还在读大一的年纪,你就出来打工了!
是妈没用,也怪你那狠心的爹,也不知道你爹啥时候能醒悟过来东山再起!”
“妈妈,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拜托楚飞给爸爸戒酒瘾了!爸爸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韩诗雨虽然知道楚飞给韩英明戒酒瘾的法子是捆他三个月,不让他有任何接触酒精的机会。
以此来让他把身体内的酒精都排出体内,到时候应该就不会再受酒精影响。
至于韩英明摆脱酒精的困扰后能不能东山再起,这个韩诗雨自己都没有信心。
因为最近接触到楚飞之后,她才知道现在来钱的方式跟之前父亲起家那个年代已经大不一样了。
只能说父亲还需要再去接触一下新时代,要是能悟出点东西,没准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这些韩诗雨都不敢跟母亲说,毕竟母亲还在住院。
虽然这次住院是因为骨裂了,并不是因为心力交瘁而病倒。
她不敢告诉母亲,父亲要被捆住三个月,只能吃喝时解开,连大解小解都要有人跟着。
也不敢告诉母亲,现在时代变了,已经不是父亲发家那个年代了,钱也不好赚了。
一没本钱,二没人脉的父亲可能很难再回到以前的高度了。
或许一年前在父亲破产时,遇到楚飞还能有点希望。
那时候父亲还没有开始酗酒,也还留存着一部分的人脉。
可是如今已经过了一年,那点人脉早就断得干干净净了。
这些韩诗雨都不敢让生病的母亲知道。
知道了,没准真让过了近十年富太太生活,又经历了一年贫穷的磨难的母亲因心力交瘁而病上加病!
“只要你好好工作,把家里外债还清,我们家就会好起来的。
虽然你爹破产时把机器都卖了还债,也不算留下多少外债。
但是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也算是大数目了。”
“妈,你不用再担心那些外债了,楚飞借了我五万块钱,我已经把债还清了,只是给楚飞签了一张十年的欠条。
十年内我要还他总共七万五千块,现在我每个月从工资扣七百块,也就九年多就能还完了。”
“你这同学这么帮你,会不会是对你有意思?”
“妈,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