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是你先招惹我的。”
陆令臣原本便十分冷沉的黑眸,突然掀起了剧烈的风暴,将他一向克制很好的情绪全然激发了出来。
像是为了报复怀中女人不合时宜的一咬,
又像是将隐忍许久的欲望发泄出来。
他俯下身,狠狠地咬了回去,又反过来含住了她柔软的、如同棉花糖一样的唇瓣,他用扫荡一空的方式,攫取她为数不多的空气,又将带着自己清冽味道的气息灌回去。
姜明月被动地承受着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吻。
整个人如同秋天枝头飘荡的落叶,在暴风骤雨间游荡,失去自己的意识,在慢慢地滑落在地。
当陆令臣放开她的时候,她脑子里还有些蒙蒙的,仰着头看向狗男人,一向清澈的眸中夹砸着些许迷茫,无意识地抬手触了触被他咬痛的唇瓣。
“嘶。”
狗男人似乎把她当成了一块后腿肉,咬下的力气奇大无比,连镜子都不用照,她都能猜出来被咬成了什么样。
姜明月终于回过神来,一把甩掉了陆令臣钳制在她腰间的手,瞪圆了眼睛对着他怒目而视,“陆先生未免太过分了些!”
“过分?”陆令臣有些食髓知味,在握住她盈盈纤腰的时候,那晚的记忆又一次涌上心头。
那天,他只是一时不查,被傅臻下了药,并不是失了忆。
要怎么做,才能像他怀中的女人那样,坦然地将那一晚所有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还能装出一副根本不认识他的样子。
陆令臣垂下眉眼,遮住眼中翻滚的情绪,“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
惩罚?
惩罚她?
“我做错了什么,值得陆先生这么惩罚?”姜明月恨不得一脚踹上男人的小腿肚,但是她对自己和狗男人之间的力量差距有非常清晰的认知。
一脚踹出去,很可能踹不中他,还会被他借机摆一道。
眼泪慢慢涌出来,她含着泪用委屈到不行的语气问:“陆先生对每一个情不自禁爱慕你、追逐你、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女人,都是这么惩罚的吗?”
“当然不。”陆令臣双手背在身后,稍稍抬起眼皮,“只有你。”
日他爹!
这不就是个神经病吗!
她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要被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人折磨。
“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姜明月丢下这句话,飞速地从花园里离去,拐上楼之后,还小心翼翼地把门反锁。
抱着小团子站在自己屋里看的陆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就阿臣这个样子,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小悦生的重孙子。
“哎呀!”
小团子看着陆老爷子脸上表情变幻莫测,突然大叫了一声。
陆老爷子掂了掂手中分量不轻的小团子,好笑地问道:“宝宝在哎呀什么?”
“太爷爷的脸就算这么说的。”小团子灵动地皱皱眉、瘪瘪嘴,一张小脸扭成奇奇怪怪的模样,压着声音指了指自己的小脸蛋说道:“太爷爷。”
陆老爷子看着他脸上搞怪的表情,原本为陆令臣和姜明月而着急的心,反而放松下来,见楼下两人都已不见,他也抱着小团子坐在了屋里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