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从天空飘过,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光影落在陆令臣冷峻的脸上,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遮掩了起来。
姜明月望向他,准备听他讲那些过去了的故事。
没想到他反而松开怀抱,牵着她顺着河边慢慢走着,并不准备把姜明月被挑起的好奇心浇灭。
可姜明月的心像是被小爪子挠过一样,她不甘心地问道:“陆先生?”
说话说半句,下辈子可是要嫁给傅慎行的!
“已经过去了。”陆令臣又恢复了一向的冷漠,他语气平平,说着的不过是无关痛痒的事,只是手心下意识地攥紧。
有些话,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反而更让人心疼。
正如姜明月成为姜影后时,面对媒体采访有什么想要对爸爸妈妈或者亲人朋友说的,她只能露出营业微笑,向媒体表示:
“感谢他们的关心和支持,以后我会继续努力的。”
被藏在心中的故事,是永远不会被外人知道,只有自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无意中触碰到已经结痂的伤口时,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姜明月突然停下脚步,同时拉住了陆令臣的手,他们正顺着河水旁的石块往上游走,四处静谧,仿佛只有他们俩。
她踮起脚,手迟疑地抬了起来,最终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落在了他的黑发上。
像撸猫撸狗子一样,她拍了拍他的发顶,语气温柔又沉静,像她和小团子说话那样,“都过去啦!”
被她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脑袋,陆令臣有一瞬的错觉,仿佛回到了他还不懂事的孩提时代,每个深夜都会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近他的房间。
为他盖好被子,又摸摸他的头。
陆令臣拉下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身前一带,按进了怀中,他顺着力道把头埋在她肩窝中,鼻尖满是好闻的香气。
似乎是她换了一款香水,带着雨后森林的清新,让人沉醉。
“刚才,她砸痛你了吗?”陆令臣突然想起,在房间里时,是她挡在他面前,抵挡住程雪梅扔来的东西。
姜明月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搞懵,连忙摇了摇头,“当然没有,就她那点力气怎么可能砸到我!”
“而且你傻啊,你怎么就站在那让她砸呢?万一砸到了,你还能在上榜吗!”
“什么榜?”
姜明月:“……”
她怀疑狗男人钓鱼执法,但她没有证据。
还能有什么榜,当然是最想嫁老公榜!
姜明月岔开话题,抬头看了看天色,“都这个点了,别说上午的航班,就连今天最晚的航班也赶不上了!”
“来得及。”
陆令臣十分笃定,半点也没有带着她开车回老宅的意思,“再有半小时起飞,陆氏要开拓市场,我会和你一起过去。”
在将明月震惊的表情中,他带着她往深山里走。
说是深山,其实视野却远比在河边开阔,似乎是被人工开凿过,俨然一个小型机场的模样。
“这原先就是郊区,她觉得这安静,不会被陆家人打扰,就在这建了座别墅,我童年时很长一段时间是在这里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