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乐的愤怒值顿时到了顶峰,他涨红了脸,不管不顾地跟面前的男人对峙。
“她知道你是秦禹萧吗?安杏知道吗?”
秦禹萧眯了眯眼睛,嘴角一扬,“你是什么立场来问这样的问题?”
明明是初夏,池乐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冰凉的寒气。
他顿时觉得,自己像被一条毒蛇给缠住了,毒蛇的蛇信子已经舔上了他的脖子。他浑身发颤,头皮发麻,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我会告诉她的!我会告诉她真相的!不管你是谁,就不要想吓到我。”
“说得再大声一点,你那亲爱的表姐就要失业啦。”
池乐不可置信,秦禹萧居然会讲出这样的话。
“你,你,这样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
“安杏没有告诉你吗?”秦禹萧冷笑,偏头看向安杏的方向,“我是一个很任性的人。”
“我表姐工作做得好好的,你凭什么说解雇就解雇?就算是你,也不能这样的吧!”
“我能不能做得出来,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秦禹萧转回来,眼中没有任何一丝温度。
池乐没有想到,秦禹萧居然是这么一个不可理喻的人,他就像是一个恶魔,安杏被这样的人缠上,危险至极。
“你该走了。”秦禹萧突然冒出一句。
池乐惊讶得张大了嘴,“我走去哪里?安杏说好了要和我一起庆祝的。”
“我不管你要走去哪里,反正你该走了。”
池乐沉默不语,他知道秦禹萧并不是在开玩笑。
安杏捧着一束在秦先生后座找到的红玫瑰,回到原地的时候,站在那里的就只有秦先生一个人了。
安杏四处张望,寻找池乐的身影。
“池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呀?秦先生。”
“他有事先走了,”秦禹萧一把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回车边,“就只剩下我了。”
“他走了?不是他说还有庆祝的吗?”
“大概是庆祝取消了。”秦禹萧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看着安杏坐进去,“看来就只能由我给你庆祝了。”
安杏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坐上车还在疑惑,“怎么不声不响就走掉了呢?”
“安杏。”秦先生俯身过来,一下就堵住了她的唇。
真是太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呢,安杏马上将任何一切都忘掉了,她能感觉到的,就只有秦先生温暖的唇在她的唇上游动。他吻得认真,吻得肆意。
很久这个吻才结束。他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安杏,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其他人的名字。”
“好。”安杏被亲得晕乎乎的,怕是这时候秦先生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呵呵,”秦先生低声笑了,继续低头去寻她的唇,像是要把这十来天所失去的都亲回来。
总算亲够了,秦禹萧放开安杏,“我带你去庆祝。”
“去哪儿?”被亲得浑身无力的安杏软倒在副驾驶座上,她的唇湿漉漉,红红的,像任人采撷的玫瑰花瓣。
她最勾魂摄魄、撩人情思的部分。
“去了你就知道了。”
安杏闻言不再问,外面有点点滴滴的雨点落在车窗玻璃上,她靠在驾驶座上,舒服得想把眼睛都闭上。
“睡吧,睡醒就到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安杏迷迷糊糊地醒来,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耳垂上有点怪怪的。
她伸手摸了一把,是一个冰冰的硬硬的小东西。
奇怪,是什么东西跑到她耳朵上面来了?
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安杏,脑子还不是很能运转。
“醒了?”秦先生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