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排成一串,顺着来路继续往前爬,途中碰见过三个岔道,都是死路。
她们只能继续前进,摸索着拐过一个个直角弯。
突然,沉宜停了下来,对后面比划了一个万分小心的手势,怕柴雨晴看不懂,又扭过头比口型。
柴雨晴越发小心地往前爬了一段,明白沉宜为什么特意提醒了。
格栅盖下的房间里,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和一名男佣面对面站着,前者从喉咙处延伸出两条虫须,扎进后者的颈侧。
虫须蠕动着,吞噬男佣的鲜血。
柴雨晴扫了一眼便闭上眼睛,正要继续前进,下面突然响起痛苦的呻。吟。
男佣躺到地上,抱着头打滚。
女人拔。出虫须,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几秒钟后吐出一句:“没用的东西。”
两条在空中蜿蜒的虫须蓦然探出,钻进男佣嘴里,似乎捣碎了他的上颚,红白掺杂的液体喷涌而出。
虫须缠着一截东西出来,比起虫须相对和缓的蠕动,那截东西几乎称得上拼命挣扎,似乎还发出了无声的、却足以刺痛耳膜的颤鸣。
幼虫。
柴雨晴用一只手捂住耳朵,神情痛苦。
等那种声音消失,她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两条虫须离开女人的嘴,而女人染血的唇间,还有半截幼虫尸体,随着她的咀嚼,一颤一颤。
秋书林也瞥见了这副景象,想提醒柴雨晴继续向前,又不敢多做提醒。
人在刺激之后,很容易做出应激反应,如此狭小的空间,必然惹来异虫的注意。
好在,柴雨晴在片刻停顿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默默地爬过这个通风口。
然而,应激反应还是出现了。
又爬过两个直角弯后,沉宜对后面连打手势,柴雨晴却像失了魂似的,完全没看见。
直到她的手压到那只肥硕的鼠尸。
咚——她的脑袋磕到通道上方。
秋书林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这才没让她惊叫出声。
可是这一声咚响,终究引来了注意。
“什么声音?”
“还能有什么,我养的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