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热的舌尖舔舐在涨红的脸颊上,萧灼趁机收回手指,用广袖掩着面,同时听到了苏煦的回答:
“管不住。”苏煦一个利落的钻入萧灼的广袖中,与他脸对脸,指着自己的嘴,都快撅到萧灼嘴唇边了,不要脸的说:“要不你给管管?”
“滚。”萧灼当即踹了苏煦一脚,一脚将苏煦踹了个踉跄,差点仰在地上,苏煦拍了拍下袍,在萧灼面前撩了起来。
萧灼:“……”
这么多人看着呢,赶紧收起你那邪恶的嘴脸。
人多又如何?苏煦心道:不过是一些常用的手段罢了,这也算不得什么,萧寻安还是太过于害羞,应该多加调教!
垂下随风飘荡的广袖,萧灼一脸嫌弃的看着苏煦,又止不住的担忧道:“苏明筠,这里是在京城,天子脚下,你最好收敛点。”
这不是远在天边的江南九城,也不是异邦四方,这里是大周的京城,英洪帝的眼线遍布满京,若是不知道收敛,那会有多少条“欲加之罪”等着?
在官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苏煦不可能连这最基本的都不懂,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英洪帝远比泰安帝的心更狠,这一点,萧灼早就领会到了,到底是曾经的年少相识,英洪帝是什么样的人,如今的世上,没人比萧灼更了解。
英洪帝向来讨厌苏煦,只是明面上不会动他,谁知道背地里会怎么样?
在这繁华如梦的大周京城,到处都是深渊,切不可沉溺进去,否则就会是溺水一梦。
到底还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对手,萧灼是怎样想的,苏煦闭着眼都能明白,可那是公事,苏煦现在一点也不想谈公事,他只想谈与萧灼之间的私事。
衣袍在日光的沐浴下,在风声的洗礼下,已经褪去了那层难以保持的纯真,就像是戴上了一层面具,不对任何人展露,隐藏在面具下的真面目,也只有彼此能看到。
“我追求我家安安,”苏煦停留在风中的手指紧了紧,喉间滚动着,犹如玉树临风前,“有什么需要收敛的?”
萧灼:“……”
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冷汗,眸心微颤,扇睫在风中轻轻眨过,带起了一阵余温。
还有那随风扩散的体香,勾的苏煦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
那身普普通通的素袍穿在萧灼的身上,就是有一种别样的韵味,似是过眼云雨跌宕出来的风情万种,渐渐的晕开在苏煦的眸子里。
深情似水,不见他人。
“苏明筠!”萧灼抬指疲惫的捏住眉心,有些事不能明说,但眼前这人还偏偏一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萧灼也别无办法,只能就事论事道:“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立于风中,妥妥的君子风骨,若不是身为文相,没人敢上前来驻足观赏,以这样的身姿,萧灼定然要风靡全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