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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奢华的马车,在皇宫中都很难见到,苏煦的眼球被吸引过去,一时间忘记了要说什么:“这是?”
“我齐家的玄金马车,千金难求。”齐鸿魄大声喊道,好像他喊的很大声,其他人就买得起似的,喊完一句接着喊:“齐幽,帮我照顾好两位大人。”
不想像齐鸿魄那样大声喊,苏煦低声自言自语,他的声音小的只有自己和萧灼才能听到,“齐幽是谁?”
马车行驶到苏煦面前,纤细的指尖微微掀动玉帘,露出一张平庸无奇的脸:“我。”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是齐幽这张脸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本事的人,苏煦摆了摆手道:“用不着。”
“在下是医师。”别人可能用不着,但医师总得用,齐幽开口介绍道。
“好。”苏煦也没有多说什么,既然齐鸿魄这么安排的,那就证明有一定的道理。
抱着萧灼下马上车,帘子落下的那一刻,苏煦的心咯噔了一下。
上了马车,就意味着无尽漫长的等待,是跨越风卷残云,抵御惊涛骇浪的未知前路,也是数不清日夜的照顾。
不得不说,齐鸿魄准备的很充足,马车上不仅能满足基本的衣食住行,上面还有许多的名贵药材,以及齐幽手边齐全的药箱。
粗略扫视的功夫,萧灼就吐了口血,浇湿了刚染上鲜血的白袍子,红白中参杂着显眼的黑。
头一次见这样还能撑得住的病人,齐幽也是纳闷,想了想,还是指着萧灼直说了,“他快不行了。”
“有救吗?”苏煦抬眸看着齐幽,眼中带着与气质不符的哀求,泪花在眼眶打转,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得干脆。
回过头去擦干眼泪,急切的目光灼着束手无策的齐幽。
“他这是中了牵机渊啊,体内还有另一种蛊毒,只是这蛊毒……”齐幽替萧灼把脉,指尖在星河皓腕间游动着,探的萧灼手腕一抖,齐幽这才松开手指,无力的摇了摇头道:“探不出来。”
“是巫云蛊。”苏煦把头埋得很低,不敢去看萧灼如今的情况,害怕看到的全是血。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怕过血。
“巫云蛊?”齐幽肉眼可见的慌乱,世上无一人能解的了的巫云蛊,他不可能解的了,“这……”
牵机渊尚且还有解药,这巫云蛊可是无解的。
“巫云蛊,当真无解吗?”苏煦的心跳漏了几拍,片刻后,又狂跳不止,打乱了原本的节奏,他抓住齐幽的手臂:“烦请告知实话。”
“若是神冢冢主尚在人世,可能还有希望,可殷冢主都已经失踪这么多年了……”齐幽整理好药箱,有气无力的说:“怕是……无力回天。”
“不可能的。”苏煦想伸手去触摸萧灼,刚伸出去的手就抽了回来,在背后掐出几条红痕,一阵挣扎过后,纠结着替萧灼往上扥了扥被子:“一定还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