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黎明,白衣姑娘清醒了,却不能言语,眼见得家里没合适吃的,就去江里捉了条鲢鱼,又约了小焕前来照顾,毕竟他一个男人也无法清理那女子的伤口。
叶巽听了经过,说道:“她就是觉静大师的徒弟静和,帮里正闹翻了天,派人找寻了十多个时辰了,原来却在这里。”
就把黑衣帮寻找静和,发现江中宝藏的事情说了一遍,老江头听了脸色一变说道,“江中宝藏找到了”,叶巽只顾着讲说当日经历,浑然不觉老江头的表情变化。
“我要赶快通知师父和觉静大师,静和找到了,”叶巽看着小焕正在清理白衣女子的身上伤痕,急匆匆地赶往臻道书院通风报信。
且说郑逸和觉静大师听到叶巽报信,不觉心中大喜,连忙和叶巽三人骑上快马,赶到了老江头家中,两人对老江头再三致谢,老江头说:“那姑娘受了伤,我已给他服了汤药,人已清醒,就在屋内,请两位过去瞧瞧。”
郑逸急忙走到静和面前,查看身上伤势,又伸出二指,搭在了静和腕上,面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透过竹窗望了望上面巍然耸立的百丈高崖,说道:“江先生,蛇毒已清,静和能死里逃生,先生真是妙手回春呀!”
“郑先生谬赞了,让我如何敢当,我也是粗通医道,解蛇毒草药是我常备的,因为江边潮湿,多蝎子、蜈蚣、毒蛇之类的毒虫,伤口一看便知是被蝮蛇咬伤,女娃的内伤可不轻,给她服了一颗祖传的阴阳大还丹,幸好这女娃命大,大家都知道你是神医妙手,请你再给这女娃诊视一下,以免疏漏,”那老江头倒是人老心善,对郑逸絮叨着。
“刚才已诊视过了,阴阳大还丹可是救命神丹,静和小师父能够活命全拜你所赐,贫尼和静和大恩不敢言谢,谢礼微薄,一些俗物,请笑纳,”觉静大师拿出了一个锦盒和一柄碧玉如意,颔首递给老江头。
老江头坚辞不受:“救死扶伤于危难之中,乃是本分,不敢收受你的厚礼,请不要勉强。”
“大师,老先生乃是隐居世外的高人,大有慷慨仁侠古风,你就不要勉强了,我们将病人带到医馆医治,以后老先生但有所命,我墨家众弟子必当全力以赴,我们安排好静和师父后,即登门致谢,”郑逸和觉醒大师就此告别,安排一辆大车将静和送到回春堂治疗调养。
叶巽目送郑先生和觉静大师去了,才约了老江头一起到了豆腐坊,只见老根叔已煮好了豆浆,把豆浆倒在大方木盒里的布包里,里面加了卤水,上面压了一块大木板,又放了一块青石压在木板上,豆浆里的水分沥干了,老豆腐也就成型了。
“老根哥,嘉陵江里大西宝藏出水了,你知道吧?”老江头见了老根叔,看了一眼根叔开口问道。
“几十年了,南明、清廷都没有捞出来宝藏,咋就出水了哪?从何说起?”老根叔皱起了眉头。
“你跟我到里屋来,”老根叔拉着老江头进了老根叔的房间,关上了门,把门外的小焕和叶巽弄得莫名其妙。
老根叔得知了今日寻人拉网拉出青岗棒的经过,陷入了沉思,片刻说道:“我们两个受晋王两代重托,还承担着归还财富与百姓的重任,可我们只有半张藏宝图呀,为了小焕巽儿这两娃子的安危,不得不隐姓埋名,归隐在这偏僻郊野。”
“咱哥俩也见过那半张藏宝图,所绘的山川地理风物,并非这嘉陵江口一带所在,晋王爷携带四千兵马沿江退至此处江口时,还带着众多大西将领的家眷随行。”
“数十粮食辎重军饷艘船被南明曾英部在岸上炮击,沉没船只众多,虽然我们打败曾英数万人,可也伤亡惨重,此地浪大水深,逃命之际顾不得打捞,想必是那次大战的沉没金银财宝吧,”老江头思忖了片刻说道。
“那场仗沉没的粮船、军饷船也有数十艘,以你我和他姐弟之力,怎么与朝廷相争?你水性好,这两天打捞时见机行事,先探个究竟,我约了老叫花前来,问他有何良策。”
老根叔说完,又转头看了看院内,“先不要告诉小焕、巽儿,保住晋王爷的血脉要紧。”
“老根叔、老江叔,你两嘀咕啥哪?鲢鱼豆腐汤炖好了,还有五香豆腐干,花生米,现成的泸州老烧,你们喝点吧?”叶小焕敲开门,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把老哥俩请到院子里,摆上了酒菜。
鱼是老江头钓上的新鲜鲢鱼,炖上老豆腐做汤,香气四溢,可老江头根叔喝了几口酒,就将酒盅放在了一旁,就吃起了米饭。
“两个老头子,今天咋了?平常千杯不醉,今天没喝二两就放下酒杯了,”叶巽和这两位是玩笑惯了的,不由得好奇问道。
“这两天江上风高浪急,江上行船少喝点吧,”老江头站起来,摆着手,伸了下懒腰,慢腾腾地往码头上走去。
「侠之大者,扶危济困,救国救民;
墨家精神,兼爱、非攻;
美人如玉,墨剑如虹,怎不怀倾慕之情?
大西宝藏,财富巨万,清廷权贵,罗莎异族,岂不生觊觎之心?
墨剑无情,金针有义,英挺少年单骥轻裘踏青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