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阴村族长陈鹤话还没有说完,已有几位村老围了上来指责族长:“族长,灵儿姑娘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多么聪明伶俐的一个孩子,长大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娘又管得严,怎么会有这么不堪的事情?”
“肯定是陈科华图谋孤儿寡母的田地房产,才往人家母女身上泼脏水!他们父子三个好事没做过,坏事一箩筐!”
“陈虎、陈豹你们上次偷拔我家的萝卜,还不承认!”
“陈科华,你赌债还清了吗?是不是你兄弟媳妇没有再借钱给你,你就想出了这么一出毒计!”
“把他们父子送衙门去,送官法办!”
这些被愚弄的乡野村夫又有哪一个是省事的,直接正义感爆棚,直接围着陈科华父子七嘴八舌地吵嚷起来,陈家父子顿时撑不住了,连连后退着。
“不是我们有意诬陷灵儿,你看她肚子那么大,不是要生娃咋的?”陈豹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捉奸捉双,拿贼拿双,你们父子没凭没据地诬陷自家堂妹,你们还是人吗?我呸!”一个老婆婆一口唾沫喷在了陈科华的脸上,陈科华擦着脸上的黄痰愕然立在当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风向变得这么快!
“这个小子说不定就是这灵儿的奸夫,快捉住他,不要让他跑了!”那陈科华用手指着阿波说道,一副无赖嘴脸显露无遗。
旁边野老村夫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迟疑不决,目光不怀好意地转向阿波脸上,他们觉得这陈科华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顿时停止了对陈科华父子的攻击,陈科华顿时得意起来。
一个老婆婆举起拐棍,瞪着昏黄的眼珠子,手指着阿波问道:“小子,快说,是不是你欺负了人家灵儿?搞大了人家黄花闺女的肚子,就心里不安,来帮忙了?快说,不然就把你送到衙门,让官府老爷们打你板子!”
阿波一听顿时要哭的样子,“老婆婆,不是这样子吧!我一个外地人,刚到贵村还不到半炷香功夫,你不会这么容易相信陈科华这种人吧?”
叶巽杨雨亭见此场景,不由乐得得前仰后合,事情翻转得太快了!
阿波一见急红了眼,用手抓住了那老婆婆的拐棍问道:“婆婆,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恶心、干呕,并且咳嗽、气喘、胸闷、并且咳血?”
“咳咳咳!你小子怎么知道我老人家最近的病情?”老婆婆一边咳嗽,一边瞪着昏黄的眼珠子好奇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因为我虽然年轻,但我是一个郎中,而且是个好郎中,你明白哒?”阿波挺了挺胸自信地说道。
“咳咳咳!小子,你不是年轻,你是年纪小,太小了!还是个郎中?”老婆婆摇摇头,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婆婆,我年纪小,哪里小了?我的本事大,大得很!”阿波挺了挺胸,信心百倍地说。旁边围观的人都笑了,哄堂大笑。
“你们笑啥?族长的症状,老婆婆你的症状,我刚才断得准不准?还有谁来?我也给其他人断断!”阿波听了不高兴了,生气地问道。
“你还别说,这小伙子断地还真是这么回事?我最近一直不舒服,你帮我看看!”一个青年凑上来说道。
阿波看看这青年小伙,握了握他手腕,用手一打青年腋下,只听那青年嚎叫一声闪开,气急败坏地对阿波说:“你怎么打人哪?你看病就看病呗!”
“你呀闪了腰,前两天干重活了对吧?腰背闪了,拉伤了筋脉!”阿波说道。
“你这小兄弟!真神了,你能给我治治不?我贴了六贴伤痛膏药了,就是好不了!”那个青年一听佩服的五体投地,对着阿波恭恭敬敬作揖。
“我的医术怎么样?你先把人家灵儿姑娘放了,我马上给你做推拿按摩,片刻后你就可以扛大包去了!”阿波说道。
“你还真是神了!你咋知道我是码头扛大包的?”那憨厚青年笑眯眯地问道,一边走过去,拔去了灵儿嘴上的破布,又去解灵儿手腕上的绳子。
“陈大壮,你想干什么?”陈虎陈豹冲过来就要阻拦。
“陈虎、陈豹,你别跟我陈大壮龇牙,等会儿我治好了腰背,我一人把你兄弟两只虎豹揍成丧家狗,信不信?”陈大壮挥了挥醋钵儿大的拳头说道。
陈虎、陈豹看样子也是被打怕了的,见状连连后退,任由陈大壮解开绳子,放灵儿从猪笼里出来,张颖儿扑上去,娘俩抱在一起号哭起来。
阿波走到陈大壮身边,在他背上试探着摸了片刻,让他站正了,在他后腰处一个背筋处用力一按,那陈大壮疼得“嗷”了一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