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体为两层重檐歇山式建筑,青砖灰瓦,朱栏游廊环绕其间,四周院内松柏掩映,花木扶疏,方砖铺地,花墙环绕,台阶曲折,古朴典雅。
楼前车马辐辏,楼内宾客相互唱喏,人生几何?醉酒当歌!
掌柜见河务衙门贵宾到了,高声在柜台后吆喝了一声,楼上小二唱了个喏,片刻工夫,上来了一位端庄娴静的侍女嫣红,给众宾客端上了一壶香茗,茶冲二泡,按照宾主座次给大家倒上了一杯碧螺春,茶是上等春茶,水是那冬天的无根雪水,茶杯是景德镇官窑影青白玉杯。
众人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顿时齿颊生香,余甘醇厚,绵绵不绝。
那绿营参佐吉日格勒是位来自草原上的莽撞汉子,他把杯中茶水一口闷干,瓮声瓮气地对那侍立倒茶的侍女嫣红说:“我说姑娘,我却喝不惯你们这小杯子的茶水,有没有银碗的奶子来,我痛饮两碗,也好解渴!”
众人轰然一笑,那侍女嫣红抿口一笑,对吉日格勒参领道个万福说道:“回大人,我们这大河以南,不同河套草原,是没有那草原上的马奶子的,如果大人喝不惯这影青杯冲的春茶,我可给大人冲一碗我们太白酒楼的细乳奶茶,也不知大人是否喝得惯!”
“好!只要是奶茶,想来比草原上的马奶茶也是不差,总强似你们江南人这文绉绉的样式,越喝越是口干得要命!”那蒙古参领随口说道,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姑娘,你也不消这样麻烦,将军一晚上没有喝酒,像是酒瘾发作了,你把你们酒楼里酿的高梁烧提一壶来,让将军解渴就好!”一个本地王士绅恰是那吉日格勒的日常酒友,晓得他的习惯,就吩咐那侍奉的姑娘嫣红。
果不其然,嫣红走出房间,叮嘱门口的小二先取一瓶太白酒楼自酿的秋露白来,那吉日格勒咕咕咚咚喝下了两碗,面不改色,倒是自得闲适了良多!
天时还早,酒菜尚未齐备,众人一阵寒暄过后,开始天南地北攀谈起来。
嵇康站起身来对郑逸说道:“前几日多亏两位少侠相救,又治好了我的湿寒之症,不知那医方能否用在家父身上,还要劳烦郑先生给诊断一下!”
郑逸放下茶杯慨然应诺,就对嵇曾筠诊视了一番,探查过脉搏,就让那侍女嫣红取过纸笔,写下了两个单方交给了嵇璜,让他依方施治。
原来这嵇曾筠常年驻守河工堤坝上,不仅患有严重的湿寒风湿,还有气喘寒热之症,必须综合施治才能两病全消。
帮着嵇总河诊察完毕,那孙过庭起身站了起来对郑逸说道:“郑先生不愧为墨家门主,医术武学双修,智识过人,又取得过四川一省解元,为何不锐意进取,参加朝廷会考,金榜题名,来报效朝廷哪?”
众人听了,都把目光转向了郑逸,心中都疑惑不解。四川总督黄廷桂看了一眼郑逸,正正身子说道:“孙大人所言也深中黄某心怀,如果郑先生再接再厉,来个金榜题名,甚至一举夺魁,都在黄某意料之中,如此也不负先生的雄心壮志!”
郑逸微微一笑说道:“承黄军门和诸位抬举,郑某少年读书,也曾想锐意仕进;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实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愿望,但是中途遭遇变故,幡然醒悟,半途从医,又受北宋王半山启发,不敢做良相,自愿为良医,虽不能论政朝堂,但也可以继承往圣绝学,济世救人、为生民争得太平出一己之力!”
孙过庭正立说道:“诚如黄大人所言,郑先生姿彩风流,医武双修,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惊才绝艳,光芒冠绝西南,不知为何投身墨家,委身做那墨家巨子,与那些木工瓦匠贩夫走卒为伍,岂不是弃江河而流暗渠,明珠暗投,自甘下流吗?孙某窃为先生不值!”
「我本墨侠,手持墨剑三尺三!
扫出人间四月天!
我是侠医,一枚金针盈寸间!
度厄除魔,济世救难!
我本墨辩,痴心谋天下大同!
明鬼!明志!尚同!尚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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