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谢进博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被绑在柱子上的他无处可逃,王二手起刀落,随着又一声惨厉的哭喊,谢进博的另一条腿终究被砍下来了。
接连失了两条腿,谢进博不管是身体和心理都同样承受不住了,竟翻着白眼晕死了过去。
陈延金听得手下人的汇报,也没想到这谢家当真如此心狠,所说没能拿到五千两银子的赌债,但今日本就是同胭脂姑娘做的局,再加之他们已拿到了谢家的地契,如此算来还是赚了。
不过唯一让陈延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这胭脂不过是青楼的一个姑娘,到底哪来的本事确定谢进博一定会拿地契来赌?
不过这笔买卖对陈延金有百利而无一害,倒也懒得去追究这胭脂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那个废物已经不值钱了。”
数了数手旁的那一叠地契,陈延金开口道,“把他丢到谢家门口,就让谢家人替他收尸吧。”
断了两条腿的谢进博被万盛赌场的伙计毫不留情的直接扔在了谢府门口的地上,外头围观的众人看着他如此触目惊心的惨状都纷纷感叹,可瞧着这谢家自个人都不管他,倒也没人上前救助一二。
而在谢家侧门处,方才在赌场的胭脂姑娘则是偷偷潜了进去,小柳早已在门口接应,两人一同来到了姜虞月的院子内,刚一进去,胭脂则是跪倒在地,朝着姜虞月深深一拜。
“多谢夫人助我替芸娘报仇!”
胭脂眼底里含泪,“若不是夫人相助,恐怕单凭着奴家一人之力,是断然不能亲眼见证那个畜生落得如此境地的!”
面对胭脂的感谢,姜虞月立刻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姑娘谈何感谢,不过是互帮互助罢了,你这些日子在他身边委曲求全,着实是辛苦你了,此番功成,你也尽可身退了。”
说完这话,姜虞月将一张银票递给了胭脂,“兰香院那边我已替你赎身,今后就不必再回去了,这二百两银子你且收下,去个别的地方改头换面重新过日子吧,不然若是谢家追查起来,你怕是难逃一死。”
面对思虑如此周全的姜虞月,胭脂鼻子又是一酸,“奴家原是想着此事完结后,便寻条河跳下随芸娘去了,不成想夫人竟为奴家这条贱命准备了这么多,奴家何德何能……!”
看着胭脂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姜虞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既了结了心愿,那便当此事没发生过,趁着此事还没闹大,快些出城吧。”
“是。”
胭脂擦了擦泪,也不再多说,只跪下朝着姜虞月又是深深一拜,而后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胭脂的背影,小柳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苦了她们姐妹俩了,不过这谢进博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姜虞月的嘴角露出一丝畅快的笑容,今日谢进博被砍断双腿之事乃是一环扣一环,天时地利人和是一点都缺不得,但无奈这谢进博作孽太多,终究是给了她可乘之机。
自从上次被谢进博尾随后,姜虞月便一直命人调查他这些日子的动向,而这一查便查到了不得了的消息,没想到谢进博下身不举后,便心理扭曲,有了凌虐女子的爱好。
他常去兰香院欺侮一个取名叫芸娘的女子,用的法子变态至极不堪言说,虽说芸娘投身青楼,可到底是被迫的,谁也不是天生贱命,怎么受的起这畜生的折磨,一日芸娘实在是不堪受辱上吊自杀了,而谢进博则是将自已的责任给撇得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