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软,分了点牛肉给他们,乐的他们直拍手。
不过其中一个熊孩子一直盯着我的脖子看。
燕灵村比我想象得要大点,出来的急,也没问老张这冯颠佬在村里的哪个角落。
等到几个熊孩子吃的开心时,我问他们有关于冯颠佬的情况,他们告诉我,冯颠佬的屋子在村尾的东南侧,门口有一块大牌匾,很好认。
离开前,那孩子还盯着我看,我实在忍不住,问他:“小孩,你老盯着我看干嘛?我脖子上有牛肉干嘛?”
小孩子眨巴眼睛,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我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说道:“有东西。”
我下意识的摸摸脖子,什么都没摸到,摸了两三次,还是没有。
“哥哥,再给我点牛肉干,我就告诉你。”小孩子伸出手,看着我。
我一下子明白了,感情这小屁孩有心机,想来骗我的牛肉干。
我一气之下,直接甩手离开,离开的时候,我看见那小孩站在远处瑟瑟发抖,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其实说也奇怪,自从那天跟着老张进到栅栏后面后,我就老觉得脖子发酸,这几天更加明显。
现在被那小屁孩那么一说,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穿过村子的时候,路上有不少村民路过,每个和我擦肩而过的人,都要回头看看我。
我很尴尬,越来越觉得我的脖子上有什么东西。
这荒郊野外,村子又落后,想找面镜子也是个难事,好在村尾方向有条小溪,溪水很干净,可以倒影出人的模样。
我伸着脖子在溪水里看,看了许久也没看到有啥东西,就在打算起身的时候,我突然看到溪水的倒影中有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就在我的脖子上!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溪水里,一条大金鱼猛的跃出水面,朝着远处游去。
我惊魂未定,待到溪水平静下来,壮着胆又看了看,结果什么都没有。
一想到刚才那条大金鱼,我就松了口气,八成是那鱼眼睛刚好在我脖子的倒影上。
虚惊一场,我拍了拍身上的水,光着膀子开始找冯颠佬的屋子。
冯颠佬的房子不难找,屋子门口有块大牌匾,远远就能看到。
走到屋子旁,牌匾上面写着‘救死扶伤’四个大字,不过房门却是紧闭。
我挠着头,看看天色,老张让我晚饭前回去,不能再耽搁了。
不过冯颠佬不在,我上哪去取药?
难不成让我明天再来?
我是打死都不来了,这一天下来,脚底板不知冒出了几个泡,再走一趟,情愿被老张下药毒死。
正想着咋办,一个肩上扛着锄头的老农民从远处走来,我一把拉住他,问道:“老大爷,问你点事情,这是冯颠佬的屋子吗?”
老大爷耳朵不是很好使,眯着眼睛回道:“啥?老大雁?这里没有大雁,也没有老的。”
我哭笑不得,索性不叫大爷了,又来一句:“我说,这是冯颠佬的家吗?”
老大爷总算听清了,点头道:“小伙子,来冯颠佬这取药?”
我点点头:“你知道他上哪了吗?”
老大爷往里一看,指了指屋顶的乌鸦:“他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