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彻底蒙了,不是说这个侯府嫡女,从小性格卑微,没有主见,惧怕跟人沟通么?
原本她还想给陆安宁一个下马威,结果丢人的变成了自己。
“还请世子妃息怒,是老奴脑子抽风,才会想到这种为难的主意,王爷和王妃此刻正等着世子妃入府拜堂,并不知晓此事……”
陆安宁一脚踹翻了老妈子,之后一刀砍了过去。
众人惊呼声中,老妈子头上的簪子被砍成两段,额前的头发也少了一撮。
吹了吹刀上的头发,陆安宁把刀还给刚刚那个侍卫,很是客气的对喜婆说道:“这位喜妈妈,今日不会是你生涯最后一场,放心吧。”
说完,她重新钻进了花轿,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接着奏乐,接着走。”
那个老妈子害怕的赶紧轱辘到一边,生怕再碍手碍脚。
喜堂之中,襄王和王妃端坐在前,外面的事已然传到他们这里。
襄王盛怒之前,王妃赶紧说道:“这个王妈妈,我是让她去门口问几个问题,确认世子妃是自愿入门,怎么她把事情办成这样?来人,告诉王妈妈,收拾东西离开王府,再也不要出现。”
随后,她抱歉的看着襄王。
“王爷,这场婚事太急,这几天为了操持婚事,确实有些疏漏,这是我的失职,还请王爷责罚。”
襄王想起这突然降临的婚期,确实给王妃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心也就软了下来。
“下人的问题,王妃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说话间,重新蒙上盖头的陆安宁已经在喜婆的搀扶下进入前厅。
看到她身边没有跟着任何陪嫁侍女,王妃就能确定,她在忠勇侯府的日子果然不好过。
在王府门前那一闹,大概是最后的疯狂。
因为新郎昏迷不醒,所以拜堂的时候很诡异,新郎全程躺在那里,虽然穿上了喜服,从脸色上也看不出来什么喜庆。
陆安宁并没有犯难,很是自然的跟着喜婆的口令做着每一个动作。
观礼的人不多,宫里也没有派人过来,毕竟大家都知道这场婚礼的意义。
襄王看着规规矩矩行礼的陆安宁,忍不住叹了口气。
说到底,还是委屈了陆家这个可怜的姑娘。
倒是一旁的王妃笑容背后掩藏着锋芒,没进门就敢公然打自己的脸,之后还想怎么样?
一直到送入洞房,整个婚礼都很平淡顺利。
陆安宁守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夫君,省去了合卺酒的环节,还是没有免去别人剪掉一缕头发,跟楚沉砚的绑在一起。
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陆安宁自己掀开盖头,看着一旁仍旧一动不动的楚沉砚。
呼吸并不算是平稳,大概是刚刚拜堂的时候折腾的。
面色苍白,看样子气血已经亏损。
她凑过去,抓起楚沉砚的手,找到他的脉搏。
楚沉砚的情况,让医治过各种疑难杂症的陆安宁,都觉得头疼。
“太复杂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身子朝里面倾斜,抓过楚沉砚另外一只手。
刚刚摸到脉搏,门却被一脚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