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着长而密的睫毛,迟迟发现,原是学长抚开了自?己汗湿的碎发。
秦世这方?面倒很好,满足后也不会抽身离去,总喜欢拥着抱着,仿佛多么温柔体贴。
又或许……欲壑难填的他根本就还没有满足。
林羽鹿意识到搂着自?己的胳膊越发用力,又被?迫形成危险的姿势,心内不由警铃大作。
无奈被?折腾惨了的身体接近虚脱,就连话都讲不完整,慌张间,只能?发出些低弱不满的哼声,倒像在撒娇。
秦世的愉悦再明显不过:“小鹿叫,真好听。”
话毕他又重新?吻上那优美洁白的后颈,按紧林羽鹿的手腕将他压在炙热的身下。
“水……”
终于求救出声。
流连于皮肤上的吻无比贪婪,好在伴随重重的一咬,秦世终还是克制住了。
片刻后,被?轻松扶住的林羽鹿终于含到杯沿,喝入救命的清凉液体。
那努力吞咽的模样真像只小动物。
秦世无声地笑了下,随手将水晶杯放回床头柜,搂住他故意嫌弃:“你怎么连在床上都这么没用?”
“不是说……住在一起不是为了这个么,”林羽鹿敛着眉头艰难强调,“我太累了。”
话毕他便靠在秦世肩头昏昏欲睡。
“不准累,除夕夜不该玩通宵吗?”秦世故意捏他的脸,“那你陪我聊聊天。”
林羽鹿回答得很迟钝:“……聊天?”
秦世哼道:“聊点?让我开心的,不能?总让我哄你开心。”
哪里哄过,真能?倒反天罡。
林羽鹿努力强撑着精神,却掩不去病弱之意,轻轻发问?:“学长毕业后,有什么喜欢做的事吗?”
秦世的确是被?外公捧到了万人之上的位置,但并非循规蹈矩的性格,未必能?从娱乐圈的生意中获得完整的满足感。
像这种可以?心想事成的幸运儿,心怀哪些追求,的确值得好奇。
可惜秦世并不认真回答:“你觉得呢?不是爱我吗?连我喜欢的事都不清楚?”
学长的兴趣的确难猜,他过于随心所欲又喜新?厌旧,就连大学专业都是旁人无法理解的佛学,活得谜团一样。
林羽鹿没有答案,只得无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