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回侯府拜年礼,一直到九月份景怡没再出过院子,每日跟着程铁口画引雷符。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痛,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从念念有词哈哈大笑,到挨了顿揍,总算是能有板有眼倒背如流。
五雷指,金刚指,道指……疯魔了一样,除了吃饭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直到比程铁口还快三分打出双五雷手印,程铁口阴沉九个月的脸总算是见了晴有了笑模样。
孺子可教也。
一个教的没有目的,一个学的也没有目的,一老一小也就是个玩儿。
刘达每日捧着剑谱练的如痴如醉,院子里的五个人每日也苦练武功,日子过的简单快乐。
景氏领着几个婆子将布匹棉花都做成了衣被,每日叽叽咕咕异常的快乐。
腊月初五,早上刚吃过饭,宫里传来消息,皇后崩。
年关将至,只哀悼三日,一切又恢复正常。
腊月二十三早上,林氏的马车进了院子。
众人将林氏迎进厅堂,景怡笑道:“二婶,您怎么有时间出来了?”
林氏递过来一张请帖:“正月十四太后大宴各府的命妇,与民同乐,一起赏灯猜灯谜,各府小姐公子让都去热闹热闹,你祖母说太后要挑选新皇后了,这份是你的”。
“……”接过请帖仔细看了一眼,还真是给自己的。
景泰一旁问道:“弟妹,府里怎么样?”
林氏苦笑着点了点头:“爹娘都挺好的……府里两个丫鬟爬床,爹收了,爹娘如今已经分房,爹在前院娘在后院,一府美婢还没一个有孕的,每日纵情声色。三个小子半年前被先生带去了别院,三月份谷儿考,他们两个过两年考。小云马上十六,娘带她去我带小五去,太后点名昭见,我们俩个上午进宫见太后,她们两个参加晚宴”。
景泰皱了皱眉头,也不好再问。
林氏让人拎进来一个箱笼和一个锦匣,里面是进宫要穿的服饰,打开让众人一一过目,叹了口气:“我也买了两万亩地,一年地租也还行,娘买了五万亩……侯爷纳了三妾,都是豪商之女陪嫁甚多,我也不省了,有银子傍身腰杆子硬气,爱纳几个纳几个吧”。
景怡挠挠头:“婶子,在家住的不舒服就上我这住”。
“傻丫头,婶子一天忙的团团转哪有时间出来,几个妾刁钻刻薄,我不镇着怎么行”,心头一酸拍了拍景怡:“有时间学习一下礼仪,宫里规矩多,二婶前段可挨了太后好顿敲打”。
“我听您的”,忙点头应下。
“你祖母告诉你,招不招婿的话在太后面前别说,给你赐婚也受着,让嫁人也受着,免得惹祸上身”,林氏叮嘱道:“这个太后且难缠,翻脸无情,你祖母怕你自讨苦吃,让你万事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