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环境里,唯一的照明来自身后十几米远处的路灯。
简枝的目光近乎贪婪地落在季宴舟脸上。
瘦了。
简枝张了张嘴,“你……”
他想问季宴舟是不是没休息好,还想问他胃炎进医院又是怎么一回事。
可嘴里才发出一个短暂的音节,又后知后觉想起现在。
“季总。”简枝几乎是慌乱地把衣服从肩上扒下来,“我们已经分手了。”
季宴舟垂下来的眸子顷刻间就暗了,“分手?”
他借着简枝塞衣服的动作反扣住他的手,“我没答应。”
简枝料想到了他的回答,并不答话,只手上用力想要挣开束缚。
他表现得越是疏离抗拒,季宴舟握着他腕子的手就握得越紧。
尖锐的疼痛只涌现了一瞬,简枝就被面前的人抵上了墙。
惯性作用下,脑袋并没有撞上坚硬的水泥墙壁。
而是紧紧贴着季宴舟宽大温热的手。
“简枝。”季宴舟喊他:“枝枝。”
“你在害怕是不是?”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反复摩挲简枝的脸,“不用怕。”
“我有把握控制住舆论,那个简平我也会替你处理。”
“我从来就不在乎其他人是什么看法。”季宴舟声音压得低又沉。
他那么高大一个人,此刻却甘愿弯腰低头,整个人卑微到几乎是在恳求。
“他们骂我也好,看不起我也罢,我都可以忽略。”季宴舟说:“我只在乎你。”
简枝觉得心脏好像破了个口子。
……呼哧呼哧地往外漏气。
他连抬头直视季宴舟的勇气都没有,低着的视线只虚虚地落在衣角。
他早就猜到了季宴舟会是这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