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抬脚走进屋子,将背篓放在一旁,从里面拿出米糕花生糖来,招招手:“糯糯来,看爸爸给你买什么好吃得了。”
小家伙一听好吃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将拼图放在一旁,迈着小短腿过来了。
“唔,爸爸真好,喜欢爸爸。”
“啧啧,瞧这小嘴真会哄人,好了拿去吃吧,爸爸要跟妈妈说会儿话。”
两人面对面坐着。
司念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简单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一遍,无奈道:“跟你预料得一样,只是事情闹更大了。”
姜衡嗯了一声,神色没什么反应:“矛盾出来了,闹腾起来是必然的,毕竟明显不讲理的事谁愿意吃亏。”
“媳妇你躲着点是对的,我奶当年战斗力爆表,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泼妇,讲道理没用得。”
“万一伤到你的话,我可是会心疼的。”
司念温柔一笑,柔声道:“嗯,我知道没出去劝架,你说爸什么时候会把钱借出去,都闹成这样了还借嘛。”
姜衡喝下一碗热茶,感觉身体暖和不少,神色笃定道:“要等几天,被爷奶折磨差不多了会偷偷借出去。”
“……那我们怎么办,婆婆走了,家里的活还是要人干得。”
“媳妇你别管,从现在开始我们分开吃,直到妈回来为止,表面是逼爸去接人为家里好,家和万事兴把问题转移走。”
“实则嘛,是不让爷奶占便宜,毕竟吃喝都是我花钱买得,饭桌上你以为我们能吃着,好东西一准都给抢走。”
司念听他这么说,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踏实了。
见男人站起身来,疑惑道:“你要去做什么?”
姜衡低声说:“去把晒干兔子肉收进来,免得爷奶给顺走,上次顺走两只,可把我给心疼坏了。”
“我好不容易打回来得,不能过年咱们没吃上,都给人做了嫁衣吧,这种亏我可不吃。”
走出门后,利索把晒干的兔子收回来,兔毛当然也少不了,那是要给女儿做新衣服得。
老两口睡着中午被饿醒,从床上下来嚎:“人都死了嘛,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做饭。”
姜衡早把炉子搬进屋,门打开着通风,他可不想二氧化碳中毒,炉子上瓦罐正熬着排骨,等会下个面吃就成。
煤球都堆在墙角,够几天用的就成,他可没打算一直在屋内做饭,万一烫着糯糯咋办。
司念坐在凳子上,努力忽略院子里的骂声。
“姜衡,排骨快要好了,可以下面条吃了。”
“嗯,咱们一家三口吃,他们那么多人又不是残废了,这么大人自己想法子弄吃得,吃完咱们好好睡个午觉。”
老婆子见没人理她,鼻尖嗅到一股肉香,吸了吸鼻子朝着厢房走去,透过门缝看他们吃的香,火气一下上来了。
伸手指着:“衡小子你个不孝的东西,爷奶还没吃上一口饭,你们一家三口倒是好,居然躲起来偷吃肉。”
大声嚷嚷着:“出来看一看瞧一瞧啊,我们老姜家出息了,一个两个都是不孝顺的东西。”
姜卫民听到吆喝声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都加快了些,走进院子就看到老娘,正站在老大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