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
沈佳雪秀眉微蹙面露不悦和厌恶,若是现场没有这么多人,她早就让人拿下江揽月。
江揽月不惧对方狠戾的目光,从袖子掏出房契,戏谑地看向魏迟等人。
“当日魏大人执意与我和离,言明退还我的嫁妆,这座宅子是怎么来的,魏大人可还记得?”
闻言众人都看向魏迟,想听他回答,只见魏迟睫毛微颤,他竟忘了这茬。
重生后他一直疲于奔赴仕途,事事叠加,搬家的事被他抛之脑后,江揽月又不上门催促,他都忘了房子是归江揽月名下。
短时间内魏迟脸色黑红交织,若今日传出他在前妻的宅子里娶新妇,定又要惹一身骚。
魏迟深吸一口气,轻声安抚道:“揽月,今日咱们不适合讨论此事,可否往后延几日,咱们私下再聊,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收到魏迟恳求的目光,江揽月垂首沉思片刻,最后目露泪花哽咽点头。
“也罢,只是我已无粮下肚,宅子已经卖出去,还请魏大人体谅,尽早搬离。”
此话刚落,现场一片哗然,他们已然猜到事情缘由,看向魏家人的目光都变了。
魏迟心底生寒脸瞬间黑成锅,看向江揽月的眸子多了丝怒意,她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
沈佳雪身子僵住,再顾不上什么规矩,揭开盖头看向魏迟,忍住怒意和羞愤问道:“夫君,这座宅子真的是江氏的?”
所以她满心欢喜期盼嫁入的魏府,竟是属于前妻的嫁妆。
即便这个宅子又小又破,只要能和魏郎在一起,她都甘之如饴。
可江揽月说她鸠占鹊巢,高傲如她,怎会受此辱,当下狠狠扇了魏迟一巴掌:“说话!”
魏母看见儿子被扇耳光,立即上前想撑腰,可惜被夏云和秋蝉拦住,心里发慌,无措的坐地嚎哭。
“造孽哟,我魏家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江氏这个贱人嚯嚯……”
梁国公府魏母不敢惹,只能挑江揽月这个软柿子捏。
宾客们吃瓜心里又爽又担忧,无端看了一场魏家内宅丑事,无疑得罪对方。
担心因此惹了梁国公府不喜以后会被其针对,可他们仍旧不愿离开,想继续看下去。
江揽月忽略魏母的歇斯底里,默默欣赏魏迟的难堪,她想看看他要如何收场。
没有让她失望,魏迟单手搂住沈佳雪的腰,眸底深情,面露难堪和脆弱,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
“我早已在内城买了套宅子,本应早早搬到内城,可近日我公务繁多,又忙着给夫人准备新婚礼,这才来不及……”
“佳雪,这套宅子是我和离时觉得愧对她,所以净身出户应承给江氏的,她不同于你,没有娘家依靠,江氏到底跟了我几年,我真的不忍心让她流落街头。”
“请原谅我,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了委屈,你给我个弥补的机会,明日咱们便搬到内城更大的府邸,好么?”
沈佳雪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脆弱的魏迟,心忽然揪了一下,一股酸意瞬间涌上心头。
她就是喜欢这样深情又重义的魏郎,不然也不会想尽法子与他相守。
沈佳雪双眸湿润,哑声道:“夫君,是我错怪你了。”
“今夜咱们连夜搬府,谁稀罕这个破旧的烂宅,也就江氏当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