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身子僵住,面带犹豫,沈佳雪不是容人的性子,若他将揽月接回,等沈佳雪过门必会为难她。
对于这个年少发妻,他心里待她是有几分真情的。
“你也看到了,咱们家里都乱成什么样了,让江氏回来对你我都好,将来沈小姐要不喜她,就让她重新回庄子。”
这是魏母深思熟虑的决定,等沈小姐入府就把家里的事交给她打理,江揽月自然没什么用处,打发便打发了。
魏迟想到重生后揽月的异常,对魏母的建议有些意动。
若她真的如他这般重生,还是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较好。
“儿听娘的,近日我初入礼部任职,去请揽月回来一事还得劳烦娘。”
魏母露出满意的笑容,打着包票道:“你安心做事,我定要她欢天喜地收拾东西回来当妾。”
魏迟身子微顿,想着母亲那日的不妥,忍不住提点道。
“娘,揽月已不是从前那般性子,您去的时候好生劝她,莫要发生口角。”
见江氏还未回来,儿子又在袒护她,魏母心口酸酸的,不悦的点头:“知道了。”
……
魏府门前事,江揽月已收到钱掌柜的信。
她忍不住发笑,这一家子的人还能再干出什么奇葩事?
翌日,当看到熟悉的马车,江揽月着实笑不出来。
魏母笑容灿烂眼神慈祥地看着江揽月,身侧是乳母抱着魏栩安,江揽月心生警惕。
“江氏啊,安儿想你的紧,天天哭着要你回来,这不我带他来看看你。”
乳母特意将魏栩安抱到江揽月身前,见到江揽月后,魏栩安委屈的掉下金疙瘩。
“瞧瞧,安儿是想娘了吧!江氏你还不哄哄他。”魏母见江揽月杵在那儿一动不动,心中不满。
江揽月冷眼看着祖孙二人,淡漠道:“婶子搞错了吧,我可不是他的生母,这孩子与我没有半分关系。”
“如今我与魏迟和离,再叫我母亲不太适合吧。”
魏母笑容僵住,咬着牙忍住怒意:“虽然不是你生的,可这孩子自娘胎里出来就是你养的,与你亲生有何区别?”
“江氏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今日是迟儿让我们接你回去的,以后你便在家里好好照顾孩子,打理家务,我和迟儿商议过了,给你一个妾室的名分。”
“哈哈哈…”江揽月愣了下,忽然被气到大笑,不敢置信地盯着魏母:“我真的好奇,你们的脸是由什么做的?竟比城墙还厚!”
魏母再也维持不住镇静,指着江揽月骂道:“你别不识好歹,你一个孤女,能给你妾室名分就不错了。”
“迟儿的正妻可是要留给国公之女的,就你这样的下贱庶民,能和她同侍一夫是上辈子求来的福气!”
江揽月眸底带着厉色,步步紧逼,魏母被吓得连连后退。
“你想干什么?我可没入你庄子,也没打人,你报官也没用。”
“这荒山野岭的,又没人看见,我说你入了便是入了,朝廷律令,凡闯入别家者,打死勿论。”
江揽月伸手压住魏母肩膀,低声笑道:“婶子,你这般乐此不疲的上门找死,今日我便成全你!”
“来人!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