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就发现自己的这半边床榻出奇的冰冷,而裴时屿的那边暖烘烘的。
姜姒咬咬牙,在冷与不冷之间,她选择一脚将裴时屿踹下龙榻。
然后霸占他的被窝。
啊~真暖和。
本就一肚子火,眼下还被姜姒一脚踹下床榻的裴时屿:“………”
这下,更气了。
刚欲兴师问罪,罪魁祸首已经呼呼大睡了过去,殿内发出轻微细小的呼噜声。
裴时屿拳头紧握了握。
他忍!
尔后,他起身,替姜姒捏了捏被角,暗自神伤,他低声呢语,“娇娇。”
他唤她。
温柔又缱绻,病态又深情。
也只有在这样的深夜里,他才敢唤她一声娇娇。
随即,裴时屿又转身默默的拿下一旁多余的被子,在床榻边上,打了个地铺。
闭上眼。
他脑子都是:他迟早不是死在姜姒身上。
就是被姜姒气死。
……
一大早上的,四喜回想起昨夜,娘娘交代她看好皇上,怎么她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奇怪了。
四喜照常伺候姜姒洗漱,然后一同去看赵婳儿的情况。
却一想到娘娘昨日偷偷溜出宫,想来定是找到了救赵婳儿的法子。
于是,做好一切后。
她便缠着姜姒,给她讲昨夜出宫的事。
福宁殿。
万公公扶了扶帽子,战战兢兢的将派人从承明殿打听回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裴时屿。
万公公一脸疑惑,“不过……娘娘夸赞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总共提了不下二十次。”
就是这名字………
简直是闻所未闻。
裴时屿停下手中批奏折的笔,他抬起头来,“叫甚?”
那一瞬间,他连那个人的尸体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万公公有些为难的开口,“装逼男。”
装逼男?!
联想到昨夜姜姒的一些只言片语。
裴时屿大概猜想到了,姜姒口中提了不下二十次的名字————装逼男。
是他自己。
裴时屿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又是什么新的昵称吗?
还是独一无二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