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璟墨把册子递到韦公公眼前,“这几页上面记着的人,是从哪运送进义庄的?”
韦公公看到册子,脸一下子失去血色,晕厥了过去。
严璟墨僵着脸,抓着韦公公头按进水桶中。
“唔,唔!”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韦公公便死命挣扎。
“奴才,咳……咳,奴才……什么都不知道。”不说,还能等人来救他,说了要死全族。
“大人,白相爷过来了。”侍卫走进来跟严璟墨禀报。
严璟墨擦干了手上的水,森然地看着韦公公,等他回来,有的是法子让这老阉人开口。
他走到白林身边高临下的看着,“写完了吗?”
白林点了点头,放下笔,把纸呈上。
严璟墨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她手上的纸,转身走到案几边上拿起一个大册子对比了片刻。
“请白相爷去偏厅。”
“是。那白家二姑娘如何处置?”侍卫看向白林。
白林挺直腰板,目不斜视,保持着刚才递纸的姿态。
关于册子的事情,她跟严璟墨解释的虽然不算完美,但总归也挑不出错。
“让白家人把她接走。”严璟墨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白林松了口气,知道他不会继续深究此事,但……燕王若是知道册子是她找出来提供给皇城司的,她怕是命不久矣。
现在审讯室剩下她和韦公公。
“是你,是你……咳咳,你是……怎么知道的?”韦公公奄奄一息的说道。
白林幽深的瞳孔中蕴藏着杀意,严璟墨还没有在老阉人口中套出想要的线索,现在杀了他有些麻烦,但为了自己的命,这老阉人必须死!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冷眼看向韦公公,簪子的长度可以沿着他肩颊骨上的锁链往下刺几分,扎中心脏,老阉人内脏破裂而死……很难查到是她做的。
白相爷被请进了内室。
白树神情紧张,身体有些发抖,刚才请父亲的那人是皇城司!
难怪父亲会亲自跑一趟,这事不简单……
陈妙妙见白树的模样知道事态的严重,她也有些担忧,事情怎么会闹得这么大?
白树气冲冲的跟着侍卫进了审讯室,陈妙妙赶忙跟上。
白林坐在凳子上,看到白树和陈妙妙来没有感到意外。
白树是母亲让他来接自己回府。
而陈妙妙是怕联合嬷嬷害她的事情暴露,想急着过来撇清自己。
她扶着拐杖准备站起来,白树怒气冲冲一脚踹到她身上。
她腿脚不方便,来不及避开,摔倒在地。
“公子……”侍卫拦着白树。
“别多管亲事!”白树眼神警告侍卫。
陈妙妙扫了一眼审讯室,没看到徐嬷嬷等人,心中松一口气。
既然白林进巡检司的事跟她没关系,那是不是徐嬷嬷等人的手笔已经不重要了。
瞧着旁边的阉人那副惨样,想着白林这贱人等会也落得个一样的下场。
她心里别提多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