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会念及旧情,留裴祎一命。
“就算是现在,我也不希望你杀了他。”
裴克己抬头,目光中有些不解,“为何?”
“这样就很好。”她微笑着说,“废了双手,哑了嗓子,没入奴籍,永世痛苦地活着。”
字字刺穿裴祎的心,他怒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许是皇帝出来太久,外边能依稀听到脚步声向这处走来。
她上前半步,抽出肃王随身佩剑,用剑尖挑起裴祎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裴祎只觉剑刃紧贴着肌肤,冰凉的触感让他不敢动分毫。
易衔月拉近她与裴克己间的距离,踮起脚尖给他唇角落下一吻。
这一幕无异于火上浇油。
裴祎看到亲弟弟和昔日妻子在他面前亲密,气得七窍生烟。
凭什么,这两人居然背着他好到一处去了?
还联手坑害了他,究竟凭什么,这对奸人这样风生水起!
一时气绝,裴祎晕了过去。
脚步声渐近,裴克己被刚刚猝不及防的吻,激得眸中不再平稳,暗流汹涌。
“你太大胆了。”
他一面把人往窗后带,一边在耳边说悄悄话:“看着我。”
易衔月不知他要做什么,眸光闪烁,唇瓣猝不及防触及温热,是一个又深又重的吻。
仿佛能把所有理智吞吃殆尽。
她轻轻伸手推着面前人,眉头轻蹙,门外的脚步声更清晰了,近到下一刻就能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