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哪敢忤逆您啊!就算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忤逆你啊!只是这酒伤身子,您连日未曾吃喝了,再这样喝下去,身子真的受不住的!”
序淮阳听见他的话,脚步一踉跄,靠着榻上坐在地面上,一只腿屈起,另一条腿随意放着。
他明明在笑,笑意却带着几分苦涩。
“伤身子,伤不伤身子又有谁在乎呢。”
“小的在乎啊。”
平安道,“爷,这京中许多世家贵女,你又何须执着于谢二姑娘一人呢。”
“人家都已经定亲了,世子爷就放下她吧。”
“她定亲了?!”
序淮阳顿时坐直了身子,眼眶里泛着血丝,他抓着平安的领子,把人拉着面前,盯着平安的脸道:
“她与何人定的亲?”
刚说完,序淮阳又松开了平安的领子,自言自语道:
“不,她不可能与别人的定亲的。”
“皎皎那样的人……”
不会把身子给了他之后再与别人定亲。
平安原想说谢皎月真的定亲了,与她定亲之人就在楼下,可是到最后,平安什么也没有说。
罢了罢了,还是不说了。
若是说了,只怕他家世子又要去找那人的麻烦了。
平安看着序淮阳道:
“兴许是小的听错了,世子爷现在可要回府,酒楼后门已经安排好马车了,小的扶世子爷回府休息吧。”
*
二楼的走廊上,白公子已经要走到方晋西嘴里的那间房间门前了。
不曾想有一人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来人穿着一身青绿色的锦袍,他看着白公子,拱手道:
“先前我明明白公子说与相府二姑娘定亲了,既然已经与相府定亲,公子不在楼下与人论诗证明自己的才情,上楼来做什么?”
白公子认识此人,此人是京城兵部侍郎家的王公子,在学识上了的水平和白公子半斤八两,却胜在有一个当兵部侍郎的爹。
而且他是健全之人,是可以参加科举的。
澧朝规定,身体残缺之人不让参加科举,所以白公子就算成了相府的乘龙快婿,那也是没办法成为举人的。
不过到时候,他也不稀罕一个举人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