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侯精神状态不太好,不过看起来,昨夜在牢里应该没有受什么折磨。”
“希望他能挺住吧,就算是自已做的,那也得咬着牙说不,所有的罪名都不能承认啊,陆侯!”
这些围观审案的功臣们在窃窃私语,直到二人来到堂前。
那名叫刘二狗的老者要下跪时,林牧把手一抬:
“免跪,赐座。”
就这随手为之的一幕,却让不少人觉得暖心。
刘二狗更是瞬间便泪如涌泉。
知县大老爷当着这么多虎视眈眈的功臣们的面,还能给自已赐座,把自已当做人看,更是让他感激涕零。
等刘二狗坐下后,林牧开口问道:
“刘大爷,你状告陆仲亨的具体案情为何?与我说上一遍。”
起个贱名好养活,但谁愿意真的在自已的名字里面加一个“狗”字?
这一声刘大爷,不但代表着林牧把刘二狗当人看,还给了刘二狗尊严。
又让场上的众人们觉得心中一暖。
老朱与太子朱标心中更是暗想,林牧有此心性,绝对是个可以重用之人,刘伯温的眼光果然不差啊!
便在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刘大爷的那桩冤案上。
“大人,小民一家原本有五口人,种着二亩良田,后来陆仲亨以极低的价格要买小人家的田,小人不从。”
“谁知当夜便被一把火烧了屋子,家人一共四条人命全部死于屋中,唯有小老儿夜里出去与人做活维持生计,逃了一命,那之后为了筹钱埋葬家人,加之陆仲亨的威胁,小老儿只得以更低的价格将良田贱卖给他啊!”
“小人活到今日,只为有一天可以找青天大老爷申冤雪恨,以报一家四口惨死之仇啊!”
听到刘大爷的话,底下不少知情的黎民百姓们,已经是暗暗擦起了眼泪。
林牧此时转头问道:
“陆仲亨,老刘头所说可是事实?”
陆仲亨当然不能认这个罪,立即便否认道:
“大人,这是他血口喷人,根本没有此事!”
“哦?没有此事吗?”
林牧点点头,心道:
“看来得把受害者的鬼魂招出来,你才会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