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清棠怀孕到现在都没休息过。尤其是孕期……”
沈清棠怀孕时还在流放路上,本就艰苦,她还日日心惊胆颤,备受煎熬。
初到北川时,一家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会吟诗作对、遛鸟养花的沈家人,不但无法照顾沈清棠,还得处处依赖沈清棠。
不要说京城时,就算寻常人家,谁家怀孕的妇人还会挺着肚子整日爬山捡山货?
要做肥皂、香皂、种蘑菇……
除了坐月子,沈清棠就没休息过一日。
而生孩子对女人而言,本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坐月子也才一个月而已,怎么能养好身体?
何况她还要照顾两个孩子。
这阵子为了筹办什么会员答谢会更是白天忙完晚上忙。
李素问哽咽到说不下去。
是她这个当娘的拖累女儿了。
“是我不好。”
沈屿之一脸心疼和内疚,“怪我没本事,没照顾好女儿!”
向春雨不喜欢听这些,摆摆手制止沈屿之夫妇的自我检讨,“行了!别说没用的。她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就是等烧退了需要好好调养一阵子而已。
有孙五爷在,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
先别哭了!把人挪回她屋里。”
***
季宴时回来的很快。
他不是自己去的,后来秦征也跟了出去。
主要怕季宴时再跟年前吃饭一样,抢了人家药铺再回来抓人付钱,还不如直接跟着去。
他们俩回来时两手都拎满了药,回来把药扔给孙五爷后,就跃上了房顶。
孙五爷亲自煎药。
没办法,他们抓回来的药很多都不是他药方上的。
他都怀疑那俩抢了人家药铺。
这一晚,山谷中空前热闹。
山谷中老老少少半夜齐聚沈家小院。
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汉子们或蹲或站或坐满脸焦急地聚在院子里,往沈清棠房间的方向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