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这次费这么大得劲打掉这个黑作坊不就是吗?为很多吃坏肚子的同学讨回了公道,说的官方一点,可以称作‘净化了营商环境’。”
那边传来项骜一阵无奈中带着玩味的笑声,然后反问道:
“你真这么想的?”
“不是我怎么想,是事实不正是这样吗?”
“讨回公道、净化环境这些,只是附带结果而已,我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
“什么?”
“让给你委屈受的人都付出代价。”
水欢忽的想起当初去找赵佗打听时后者说的那些话,除掉涂四海、整垮塔林武校,讲什么为民除害,什么打掉一中主要敌人这些全是面上的理由罢了;自己从来都是起决定性作用的中心点,那回是这样,这回依然是这样。
“上次你为什么不这么告诉我?”
“上次有驼子会说,我没必要再多一句嘴;不过更主要的是当时我不说便不说了,这次要再不说,你是不是准备一路都不理我?”
“这也能被你看出来,讨厌死了!”
话罢她接着又道:
“而且这次也不是你主动讲的啊,是我说你高尚才引出来的,我要不提这个你是不是也不准备说了?”
“你要不提我会聊点别的,总之你冷着我我不能冷着你不是?”
“这么怕我不理你?”
“我不是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吗?”
水欢低头沉默了半晌没说话,因为她不想让项骜看见自己这么不矜持的脸色。
等自觉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道:
“吴秘本来想派车来接咱俩得,但被我拒绝了。”
“啧,有这好事白我这车票买的是不是有点冤枉?”
“你真烦人,刚说出点好话就又胡咧咧,我不信你这么聪明的脑袋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他收住嬉皮笑脸严肃道:
“我知道——”
“你别说!你放在心里就成。”
水欢迅速出言打断,没让三个字后的其他内容说出来,在心里却把答案又重复了一遍:
派的车两个小时多一点便能赶回去,而长途车要跑三个小时;我想选那个长的,好能和你待的久一点。
原本只有三天半的假期经过这么一折腾已经所剩无几,只感觉眼一闭一整又要开学了。
到了学校复课第一天,第一个大课间赵佗就跑了过来,他到这边除了项骜也不会找别人,于是后者见到人出现在窗外后什么也不问便先起身往外走。
水欢时常很想听听这俩人每次嘀嘀咕咕说的到底是什么,虽然每次也都能知道答案,但总有想当场听个真切的冲动。
只是也就想想罢了,要硬跑过去听天晓得自己得多尴尬。
待人回来,她趁着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的空,便问:
“这么急火火的来找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