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不喜欢的一个地方,她永远不懂示弱,也不懂讨他高兴。
“我从没强迫你对我有感激之情。”沉向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冰凉的指尖轻轻抚过她脸颊的伤痕,道:
“我只是希望你能学会忠诚。”
忠诚?
昭禾诧异的瞪大眼眸,紧接着,拳头重重的落在她的耳侧,掀起一阵风,巨大的声响令她耳膜刺痛。
如果这拳头砸到她的脸上,轻则鼻梁骨折,重则当场失明。
沉向晚微微俯下身,她眩晕不已,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嗡嗡作响的耳边轻声道:
“昭禾,再敢向别人摇尾巴,你死路一条。”
紧张感使她呼吸不畅,她的眼眶泛红,却没有让眼泪落下。
他的指尖摁在她的嘴角,将娇小的她笼罩在身下,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道:
“说你知道了。”
昭禾咬紧了下唇。
如果她真的说出了“不再向别人摇尾巴”这种话,就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已是沉向晚的狗。
“说。”沉向晚用力掐住她的颈脖,力度之大让她的嘴唇颤抖不已,她的双脚微微离地,却始终不愿意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的嘴唇开始由苍白变得乌青。
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可是沉向晚又怎么会顾忌手沾鲜血。
沉向晚身后的人面露不忍,纷纷低下了头,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喊沉向晚住手。
热泪淌过苍白而冰凉的脸颊,落在沉向晚的手背上,昭禾再也支撑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意识模糊之际,她被用力扔到了地上。
“你赢了。”沉向晚目光沉沉的垂眸看着她,冷声道:“犟种。”
他早该知道昭禾是一个犟种。
一个令人头疼,永远不可能向他低头的犟种。
他踹了她一脚,低声道:“滚回去上课。”
可是她呼吸微弱,身体蜷缩成一团,脸色更乌青了几分。
“起来!”
他耗尽了耐心。
可是她依旧毫无反应。
肺部因长期缺氧痉挛着,昭禾仿佛再次感受到了被扔进水里的痛苦,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浑身动弹不得。
沉向晚瞥着眉,垂眸注视着她。
可能是她的坚强太过深入人心,他总觉得她会自已站起来。
然而,她颤抖的身体只是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竟然平静了下来。
“昭禾……”沉向晚喊她的名字,她并没有听清后半句话。
他轻踹她的肩膀,将她翻了个面,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
完了,
呼吸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