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壁人笑眯眯地站在阳台上,神清气爽道:“你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傅沅也在自己的阳台上翘起了二郎腿,还伸出头跟楼下的邻居打招呼,一副睦邻友好的样子,气得袁昕够呛。
然而,傅沅刚要缩回头,却见着楼下那辆眼熟到极点的越野车。
“等等,该不会老梅请来的客人是……”
她瞄了眼车牌号,果然是梁景城的车。
讲道理,最近几个月,她见这辆车的频率比她老板梅方的车子还高。以她的好记性,想忘掉还真是件难事。
不多时,随着蹬蹬蹬的上楼脚步声,傅沅本就没关的房间门口探出来个人头。
邹杰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傅小姐,你住这间啊?真巧真巧,咱们要做几天邻居了。请多多关照,哈哈~”
傅沅看了眼一身T恤牛仔裤打扮的邹杰,再看向他身后那个难得换了一身运动休闲装、却还是浑身黑漆漆、长袖长裤的梁某人,笑容瞬间僵硬。
“哈哈,还真巧~你们最近不忙吗,居然有空来玩?小邹不用陪女朋友?”
她本意是缓和下气氛,暖暖场,不料邹杰闻言反倒一脸愁容。
“别提了。我现在只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老大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啊对了,傅小姐有没有什么闺中密友还单身的,可以介绍一下~”
傅沅一愣,居然认真思考起人选来。
梁景城一把将邹杰推到了楼梯边的另一间房里,一本正经地解释:“小邹失恋了,最近有点奇怪,你不要见怪。”
傅沅呆呆地摇了摇头,“没有的事,我只是在考虑要介绍什么对象给他合适……唔,华华好像最近是单身,不过邹杰会不会太年轻了点,华华应该不喜欢老牛吃嫩草……”
她一不小心,又把心中所想都嘀咕了出来。
梁景城却是闻之色变:“你说的华华,该不会是陶律师吧?”
傅沅这才突然记起两人认识,点点头,又摆摆手道:“我就是随便说的,不能当真。华华跟我同一年的,我可不好意思让她去祸害小邹律师。”
梁景城有些诧异,又仔细看了她两眼,看得傅沅心里毛毛的。
直到她想用下楼提行李这样的借口打破尴尬气氛时,对方才悠悠道了一句:“你们俩同一年的?还真是看不出来。”说罢,另一只手伸出,将隐在一旁的黄色行李箱推了过来,朝她点点头,道了句“不客气”,便托着自己的银色箱子往隔壁去了。
几人休整片刻,便组团跑去玩了。
期间,梁景城居然也难得的没有不合群,只是看在傅沅眼里,他套上橙色救生衣的模样很有几分滑稽,逗得她总忍不住偷笑。那种感觉,大概就像学生时代看到最严肃古板的校长换上卡通服装在迎新晚会上跳舞一样。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仿佛感觉对方看到了她的偷笑。
不知是梁景城有意报复、还是无心,两人的船在某个拐角处前后相撞了一下,并不猛烈,只是让在前头的袁昕、傅沅二人惊呼了几声,身上被溅了好大一捧水花而已。但做贼心虚的傅沅隐隐感觉,自己当时似乎听到了背后传来梁景城愉悦的哼笑声。
“这一定是错觉,他这种人怎么会这么幼稚……”
坐在梁景城对面的邹杰却有些狐疑,方才他仿佛感觉到一股大力将橡皮艇往前扯,当时老大的手好像拽着旁边的树枝借了一下力?
“不对不对,肯定是意外,老大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
是夜。
袁昕见大家对唱K和搓麻都兴致缺缺,便组织玩了一晚上狼人杀,期间傅沅还讲了两个鬼故事助兴,让本想用这招吓其他人的邹杰无言以对。
而后也没发生什么诡异事件,夜半时分没有瘦长鬼影,山间的凉风更没吹来什么鬼语人声,他们也没遭到什么山匪打劫,这让美式恐怖片看多了的袁昕有些小小失望。
直到第二天晚上。
玩龙与地下城时,段壁人突然道:“今天听老板娘说,她老公,也就是这家的男主人,已经无缘无故失踪四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众人筷子一顿。
他又阴森森道:“据说,那个男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栋别墅三楼的某个房间……”
众人将目光纷纷转向傅、梁、邹三人。
袁昕摸着哆嗦的小心肝问:“是,是哪个房间啊?”
段壁人朝傅沅和善一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