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许嘉时的行李箱,“我打了车。”
“嗯。”许嘉时跟在梁荀的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恍惚。
许嘉时对纽约并不陌生,从十七岁到二十一岁,她如同影子般追随着谈盛阳的脚步,频繁地往返于深市和纽约。
再后来,这里成了她闭口不提的过往。
六年光景,须臾而过。
有物是人非的怅然,但更多的是重新开始的豁然。
许嘉时笑自己多愁善感,伸手拉住梁荀的手:“梁荀。”
他淋了雨,温热的手掌将许嘉时拽回现实。
梁荀脚下一顿,微微回头:“怎么了?”
许嘉时指了指脚,声音委屈道:“你走太快了,我脚还肿着。”
“抱歉。”梁荀转过身,眉头微皱,表情看起来很苦恼。
“没事,你慢点走就行。”
梁荀突然问:“你吃饭了吗?”
“啊。”许嘉时摸不准梁荀的意思,“吃了,飞机餐。”
“我们找个地方吃饭,等司机过来接。”
“没事,我们打车回去。”
“公寓不让Uber进。”梁荀解释,“助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许嘉时明白,梁荀是考虑到她走路不方便。
想起当时去民政局领证的时候,满城大雨。
梁荀弯下腰,隔着车窗说他可以抱着许嘉时过去。
许嘉时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梁荀,眉眼弯弯,跨越了过去和现在。
她笑着对梁荀说:“那你可以抱我回去。”
梁荀点头:“需要一个人拿行李。”
需要拿行李的助理匆匆赶来,却不是许嘉时熟悉的面孔,但对方明显已经做过功课。
他朝许嘉时做自我介绍,说他叫赵云起,美籍华裔,是梁荀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