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被丢弃出局,而她还能在棋盘上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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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用过早膳后,车队再次踏上了回京的道路。
昨夜陆珩离去后,沈婉鸢便再也没有睡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是在清荷院的日日夜夜,心口仿若被重石压着,怎么都喘不过气。
随着时间流逝,看着天边破晓时分,沈婉鸢嘴角向下,自嘲一笑道:“又要启程了。”
一夜未眠的沈婉鸢简单用了些早膳之后,便坐进了马车候着。
她不愿看到陆珩,也不想和他说话。
但终难如愿。
侍女缓缓掀开车帘,沈婉鸢看着陆珩身着一袭湖蓝色窄袖长袍,骑着一匹枣红色的烈马站在她的车前。
她快速挪开视线,陆珩却察觉到了她的疲倦,蹙眉问道:“可是昨夜未眠?”
沈婉鸢颔首。
“京中有要事处理,孤先行一步。”陆珩淡淡说道。
沈婉鸢心中却有了几分惊讶,她下意识地抬眸向外看去,看到陆珩的脸色苍白,嘴唇的惨白似纸,像个病入膏肓之人。
她回忆起昨日陆珩的话,当即便想起了他身上的毒,难道他又要进宫寻解药?
“你病了吗?”
“没有,孤身体康健。”
“好,祝你一路顺风。”
他们的话寡淡的就像白水一样,连半分波澜没有,但沈婉鸢心中却点燃了烛火般的微弱希望,她在心中计划着如何趁着陆珩离开后逃跑。
“别想着离开,你若离开这里,他们所有人都得死。婉婉你知道的,孤说到做到。”
陆珩的话瞬间击破了沈婉鸢为数不多的期盼,他仿若她心中的蛔虫一般,温柔的嗓音说出了这般冰冷的话语。
沈婉鸢的背脊瞬间蹿上一股凉意,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环视着周围的三十余人,又看向了陆珩,快步上前放下了侍女手中抬起的车帘,她不愿看见陆珩。
“我不会跑的。”
陆珩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最近宫中的春桃开得甚美,孤给你种了一片春桃,桃花浅深处,不及卿卿深浅妆。婉婉回去便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