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情况十分严峻。”
“百余人已经遇难,再拖下去,只怕名声怨言,还请陛下派人出城。。。。。。”
闻声,陆景逸眉先舒展,后又蹙紧,眸光阴沉,冷冰冰地投在出头人身上,“此事朕已有安排,你只管治好燕妃。”
说起燕妃,更让太医院头疼。
针灸、熏艾、喝药皆无效果,燕妃这病也是怪。
只是没人敢当着陆景逸的面说,生怕他一生气,也把他们丢去大理寺。
昨日被送去大理寺的淮太医也不知遭遇了怎样地酷刑,进了那种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陆景逸安排在京中各处的眼线来报,京中因谣言大乱。
——京外时疫要了千人命,京中也快开始了。
一时间。
药坊门口挤满了人,不管药性,所有的药被哄抢一通。
平民更重命,商人更重利。
就算到了生命攸关之刻,商人也要赚钱。
他们早一步就花重金囤了不少草药,就等着真的严重时,可以抬高药价猛赚一笔。
在京的大臣上书此事,希望陆景逸可以开放城门,让京外的人进京,也能让江南各地域的人往京中送药,避免有人从中作梗。
还有人提出,应在京中腾出一块地方,将所有得病的人隔离在一起,共同医治。
他们并不知,京郊加上京中的情况,远不及皇宫里面严重。
只一夜间,病迁坊的六十三名病人,接连死去三十人。
更让太医琢磨不透的是,死前一个时辰,他们均有转好之态,一时辰后,突然猛烈咳嗽,脖颈处布满红斑,窒息而亡。
此症状,并未在书中有任何记载。
太医院所有的人聚在一起,商议如何安置尸体。
有人提议赶快火化,省得留下祸患。
有人提出留下尸体研究,只是这事太过危险,无人敢真的近身。
各宫戒严。
尤其是养心殿和永寿宫。
太后半跪在佛堂前,木鱼声绕上余梁,干脆又清朗。
嬷嬷前来送茶,“太后,陛下那边依旧没有任何行动,想必是不打算开城门了。”
木鱼声终止,太后缓缓睁开双眸。
眼球里的血丝明显,绷紧的嘴角微微颤动,发狠的字节从她的齿缝中蹦出,“哀家当初怎么选了这么个蠢货,心狠手辣就算了,如今竟想置大邕百姓于不顾。”
“他肯耗费精力救一个妃子,竟不愿意涉险救自己的臣子和百姓,哀家这辈子造的孽还真不少。”
太后面对佛像嘟囔一会儿,等回过神,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接着将茶杯洒在蒲团前面的空地上,眸色低沉,“玫贵人,是哀家对不起你,哀家没教好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