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有形形色色的三教九流,有光鲜亮丽的富家子弟,有只手遮天的修真世家……但就是没有刘放这种乞丐。
为什么说刘放是乞丐?
因为他不仅满脸血污,衣服也已经破成烂布条了。
血,是秦政喷出来的的;衣服,是万千鬼灵划破的。
以貌取人是每一个合格陪酒女的必修课,所以木婉灵压根没打算搭理刘放。
直到刘放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硕大的珍珠。
以貌取人的下一课便是见风使舵,识货的木婉灵深谙其道,立马凑了过去。
刘放说:“这够不够我喝一碗酒?”
木婉灵的瞳孔反射出珍珠的璀璨光芒:“一碗酒……还要再加十个陪你喝酒的女人。”
刘放闷声道:“我只想喝酒。”
木婉灵稍一抬头,已有拿捏刘放的信心,欲擒故纵道:“那你不该问我,而该请教门口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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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慢慢走到了柜台前,适才藤海冬闹出的乱子让今天的他久违地迟到了。
刘放用无神的双眼打量着来人。
这个人的腰间挂着一把木剑和一把缠着纱布的剑,手上带着两枚刻着青龙的戒指。
随着近年来神剑宗的发展,修真界的剑修多了很多,但负两把剑的人却是寥寥无几。二剑流本是罕见的派系。
带两枚戒指的人估计也不多。
而同时佩戴双剑双戒的人,天底下恐怕只有一个。
更为稀奇的是,那对青龙戒,他在左右无名指上各带了一枚。
左手代表婚姻,右手代表爱情,这明明是两个完全矛盾的事物,又为何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还是说,这个人渴求这两样东西,但却一样都得不到?
刘放尝试和李凡搭话:“听说你很会喝酒。”
李凡瞥了眼刘放,重重咳嗽了两声,没作应答,转头问木婉灵道:“那个舞女呢?”
木婉灵眨着大眼睛:“哪个舞女?”
李凡踌躇了一会儿,说了实话:“丑的那个。”
木婉灵“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亲热地刮刮李凡的鼻尖,揶揄道:“呆子,咱们博雅楼有各种各样的美女,但就是没有一个丑的女人。”
李凡喃喃自语:“我莫非出了幻觉?”
木婉灵悄悄贴近李凡的耳朵,吹气如兰:“殷儿今早一个人坐船走啦。告诉你这大酒蒙,殷儿不仅不丑,反而漂亮得出奇,只不过她非要把自己化成个丑八怪……”
李凡眼底掠过一抹失望:“好端端的,怎么就走了?”
“没一个人给她捧场,人家还留下来自取其辱么?”木婉灵叹了口气:“我早劝过她,不是所有的标新立异都能收获世俗的宠幸。”
李凡低落地端起酒杯:“我每天都来看她,她该对我有印象才对。”
木婉灵恨铁不成钢地点了下他的脑门,撇嘴道:“哼哼,你不说明白,谁晓得你在想什么?”
听了木婉灵的话,李凡仿佛受了一记当头棒喝,连倒酒的手都停住了动作。
的确,当时自己如果能再坦荡一些,真能把话说得明白,师姐是不是就不会走呢?
木婉灵见李凡神不守舍,酸溜溜地道:“你的审美可真独特。”
李凡回过神来,勉强微笑道:“人总要偶尔换换口味。”
“呸,肤浅。”木婉灵两手叉着小蛮腰,娇声娇气地喝道:“我早说了,博雅楼的女人各有千秋,你却偏偏只能记住她们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