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也行,我们出去逛街、蹦迪、跳舞,反正怎么轻松怎么来,”我拍拍她的肩膀,“只要不太累着自己就行。这次婚礼不就是带你来玩的嘛。”
“但是我没参加过这种活动,”她又开始焦虑,“我怕我做不好,丢老师的脸。这次可是祁小姐特意请了我。”
哥哥和祁幼竹这几天频繁的聊天,都在拼命弥补丢掉友谊的这十几年,祁幼竹听说哥哥收了学生以后,先是嘲笑他一把年纪了居然只有一个学生,第二天就发来了邀请函,请江瞳和她父亲都去参加婚礼了。
“虽然也算是个社交场合,但是毕竟是婚礼,不会太正式的,”我让她放心,“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我教你几个应对来人的基本方法吧。”
“好啊好啊。”
哥哥睡醒的时候,飞机已经在降落了。何悠然还在教吴叔叔,照我听到的来看,吴叔叔的发音几乎是突飞猛进。我和江瞳已经从社交礼仪聊到了婚宴当晚的安排,祁幼竹安排了一个派对,虽然我估计没几个灵士会去,但我是一定要去玩的。
“到哪了?快到了吗?”哥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我有点饿了。”
“你是猪吧,睡醒了就吃。”我忍不住骂他。
吴叔叔从书桌那边抬头看了一眼,提醒了一句:“都系好安全带。”
“姐姐,”江瞳小小声的附在我耳边说,“我觉得吴先生好奇怪啊。”
“怎么说。”
“你看,他居然在笑的。”江瞳说着悄悄指了指吴叔叔和何悠然的方向,两个人还在为了一个连读孜孜不倦,何悠然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发音,吴叔叔一脸无奈的看着致辞,一只手撑着额头,无奈的笑着,整个人的状态都很放松,甚至说乐在其中也不为过。我越看越觉得奇怪,吴叔叔什么时候这么没戒备心了?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吴先生笑的那么自然,”江瞳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他跟老师斗嘴的时候。”
“他可能更年期,”我小声的说,“没事,心情不稳定是正常的,你看,他上飞机之前还心情不好呢。”
“好像很有道理。”她点了点头。
下了飞机以后我们就打车去了总督所,这次婚礼在总督所最大的宴会厅举办,周围的房间已经陆续住了人,明天才会住满。我和哥哥都有事,和吴叔叔一起去参加第二天婚礼的彩排,一直折腾到吃完晚饭才回来。哥哥和祁幼竹吵吵嚷嚷了一下午,吵得我脑子都疼了,加上累的要命,饭也没吃几口就回去了。
何悠然在房间里等着我,我干脆直接挂在他身上:“好累。”
“给你按摩一下?”他立马积极地说。
“好啊,”我抱着他的脖子,“爱你。”
他把我抱到沙发上,动作很温柔,一边问:“彩排这么辛苦啊。”
“其实还好,就是走一遍流程,”我闭目养神,“主要是哥哥太吵……那几个伴郎嗓门也够大的,闹的我头疼。”
“那我再给你按按太阳穴。”他说着坐到沙发上,把我的头轻轻的放在他的腿上按摩着。
“真贴心。”我偏过头吻了吻他的手,“你下午干嘛呢?”
“我和宋先生还有江瞳去周围逛了逛,顺便去食堂吃饭,”他说,“是吴老师交代我的,让我照顾好他们。”
他确实挺适合照顾的,进总督所和回自己家没什么区别。我懒懒地说:“让我猜猜,江瞳是不是全程都很激动?”
他点头:“确实,一直在问我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我们半路上还遇到了张老师,她好像对江瞳印象挺好的,把她带去实验室了。后面只剩我和宋先生逛了。”
“之前我来首都找老师玩的时候不就带着她了,她又上进,老师肯定喜欢。”我又问,“老师没问你们俩的事吗?你和宋长宁。”
“没问什么啊,张老师只是问了问我们的名字,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走了,”他说,“我也不怎么认识张老师……晚晚,我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我还没正式的和张老师见过面,等明天婚礼的时候,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
“可以,”我说,“但是老师的人脉很难得,可不是免费的。”
“我也觉得,那晚晚想要什么?”他一脸认真,“要钱也有,要命一条。”
“你别太离谱,”我被逗笑了,“那我要是拿你的肾去卖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