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静茹是知道的,什么都知道。
瓦奥莱特强颜欢笑,让自己的注意力转到阿兰朵身上。
夜离有些不悦地说:“好了,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少,赶紧回家吧,别感冒了。”
方静茹不想多看瓦奥莱特,二话不说装腔作势地坐进车里,夜寂海从一开始就没说话,现在也跟着方静茹进了车里。
瓦奥莱特低着头胆怯地和夜离说:“把莱斯利给我吧。”
“你不坐车?”
“不、不了。”瓦奥莱特从夜离怀里抱走莱斯利,两个小可爱站在瓦奥莱特身边抱着瓦奥莱特的腿,“我、我等晚些,你上车吧。”
夜离一把从瓦奥莱特身上取下包来自己背上,“你身上有钱吧?”
“嗯。”
“那我先走了。”
砰——车门一关,车立马就开走了。
夜离是知道的,方静茹现在的心情不好,要是一不小心惹着了,后果不堪设想,他也知道瓦奥莱特是不会上车的,就算是自己逼他上,他也会觉得不舒服,更何况还有方静茹,车里的气氛那叫个冷啊!
瓦奥莱特带着两个小可爱打上车跑到一个停车场里,他取走了三年前留在这里的汽车,三年过去了,汽车依旧崭新,油箱也是满的。
他开上车带着两个小可爱在A市里转悠了一圈。到晚上八九点的时候,他买了几张小被褥铺在后座上,又买了点儿适合她们吃的东西、适合她们玩的玩具,她们都没见过,随后又开车开了两个小时左右,她们也睡了一觉醒来,精气神更足了。
他把车开到夜家大门处停了车,他已经进了夜家的监控范围了,他到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
阿兰朵莱斯利刚睡醒,瓦奥莱特就让她们下车在他的视线里自己玩会,而他则靠着车点起了烟。
因为夜离曾说过他不喜欢他身上的烟味,所以瓦奥莱特在夜离面前从未抽过烟,背着夜离抽完后立马除去了烟味,但他依旧要靠烟活着,为他提神,为他除忧。
不知不觉,他抽掉了将近一盒的烟。
夜深了,气温也开始降低了,他看着阿兰朵和莱斯利玩得那么开心,也不愿意打扰她们,运动完身体就热了,瓦奥莱特一时还不担心她们受凉,他站在寒风中不由自主地发抖,他环抱双臂,目光游离在夜家豪宅上,偌大豪宅依旧灯火辉煌,像天空中不灭的星辰一样,那是温度的,那是有情的。
哪里都容不下他。
她们笑起来很可爱很治愈人,尤其是笑起来的眼睛,十分有感染力,让人的心一软,心发甜,不由得就想笑,瓦奥莱特突然觉得这一幕好温馨好舒缓好快乐,他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看着她们,就有股家的亲切,家的温暖。
瓦奥莱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是发自内心的笑。
她们玩累了,瓦奥莱特钻到车里哄她们睡觉,给她们盖好被子打开车里的暖气后又孤身一人靠着车望着夜家豪宅,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几分忧伤黯淡。
他痴迷似的抽着烟,像是上瘾了一样,一根接着一根,一下也停不下来。
一瞬间,一股热气快速地冒出又快速地消失,液体很快像小冰渣一样挂在人中处,瓦奥莱特匆忙拿出纸擦拭,刚擦完就又有新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他忙不迭地一张一张地擦拭,一张一张的洁白卫生纸被染成红色,他的系统无法快速停止鼻血的流出,他只能重复着一个动作避免鼻血流出得更多。
他是知道的,只要一流鼻血他的全身都会泛疼,他从车上滑下,蜷缩在那里独自忍受疼痛。
小奶包怕打扰到夜寂海夫妇睡觉,就自己跑到夜离房间门口,把门扒拉开跳到夜离身上舔着夜离的脸。
夜离并没有睡觉,小奶包一跳上来,他的晚节快要不保了,小奶包又大又重,夜离被它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夜离摸着小奶包的头,问:“小奶包,怎么了?”
小奶包这么大了还哼唧唧的,它拽着夜离的衣角往床下跑,小眼神可怜的。
“你是担心他?”
小奶包小声汪了一下。
夜离走进监控房里查看院外的监控,他看到瓦奥莱特蜷缩在车前,身体颤抖得很明显,他好像很慌张,着急得在找什么东西,突然,瓦奥莱特倒下了。夜离立马冲出去,小奶包也跟着跑了出去。
“瓦奥莱特!”夜离抱着瓦奥莱特,慌忙地揣摩他的气息,还有气息,可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他看到雪地上清晰可见的血迹,夜离慌了,赶忙抱起瓦奥莱特,打开车门的时候,他看到熟睡的阿兰朵和莱斯利,他没有犹豫,关上了车门,他忙不迭地把瓦奥莱特抱到自己的车上,小奶包也焦急得大叫。
夜离一路飙车将瓦奥莱特送到中心医院,今天恰好是杨正毅值班,杨正毅看到穿着夏季清凉套装抱着一个人十分焦急,他立马叫人过去查看,他准备好一切东西后进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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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正毅的医术再怎么高明面对瓦奥莱特这个样子也无济于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最多能让瓦奥莱特清醒。
手术室的灯没过多久就灭了,医生们把瓦奥莱特推到了重症监护室,并将夜离拒之门外。
监护室的窗帘拉住了,夜离完全看不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