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修看着供桌上每个人的名字仿佛都还能看到他们的音容笑貌。
“在这里的每一个名字都是我亲手刻上的。
云起、云映雪,你们的父亲本是云家家仆,从小是个孤儿,不知道姓什么大家都叫他阿辰,我爹便让他也姓云,阿辰叔叔是个很爱笑的人,阿秀婶子会做各式各样的糕点。”
云清修指着供桌上左侧两个牌位看向云起和云映雪。
“我们的爹娘死了?”云起和云映雪看着冰冷的牌位愕然的说不出话来。
“云勐庆,二爷爷云坤朗的儿子,我的二堂叔,记忆里他很喜欢孩子,每次出远门回来都会给我带各种好玩的小玩意儿,可惜他走的时候他的女儿还没有出生。
云萍你的名字是你爹起的,他说塘池中的清萍自己也能长得很好,想念他的时候,只要你低头看那塘中的水,总会映出天上的云,那么他便与你在一起了。”
“爹……他不是在宗门里好好修行么?这些事我怎么从未听娘提起过!”云萍的泪水夺眶而出,跪倒在地。
云清修继续念着牌位上的名字,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家庭还有他们的子嗣。
当最后一个人念完时几乎所有的少年都跪在了父母牌位前。
“不可能,你别骗我了,”云映雪倔强的立在原地,“你明明只比我们大一两岁,十年前也才不过四五岁,怎能记得这么多?”
“对呀,我娘说我爹在山上的宗门里修炼,那宗门可大可气派了,这些该不会都是你杜撰出来的吧!”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重新站了起来不肯相信。
“是啊,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没有印象,凭什么你上下牙齿一碰就判定了我们爹娘的生死?”另一个微胖虎头虎脑的稚童也站了起来。
紧接着刚刚还在为父母离世而悲痛的少年们一个一个的站起。
“大家听我说,“云勐开悲恸开口,“虽然我和你们一样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但我必须告诉大家,他说的是真的。”
“小叔,事关我们爹娘的姓名,你可不能因为他是少主就偏袒他!”云映雪高声叫道。
“不,他说的那些我无比熟悉。”云勐开捂着额头好似很是痛苦,“只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是因为你和少主当时都被敌人掳走绑在了柱子上。”韩威悲恸道,“从那之后你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云勐开头痛欲裂。
“十年前,我们东郡两大家族集合各小家族的族人共同御敌,没想到敌人竟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趁着战乱搜捕家眷,我带着家仆们连夜将族中老弱妇孺藏于族中各处。
这里的地道便是那时候挖的,只是当时仓促只能挖出很小的一块地方,只够将还很幼小的孩童和有孕在身的女眷藏在这里。
后来我才知道之所以我们一路都没有遇到敌人顺利转移,是因为当时只有十岁的你和五岁的少主为了不暴露我们的位置,分别带了五只猎犬,引走了偷偷潜入进来的敌人。”
韩威继续回忆起来。
“但是最终你们却没能逃脱,和其他家族的孩童一起烈日下被栓在柱子上炙烤,逼迫各家主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