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娆的心嫉妒得几乎失去理智,咬牙切齿道:“你这死女人,合着什么人让王爷身负重伤。”
她一边哇哇叫着,一边伸手向月娥面颊一掌掴去。
月娥偏头躲避,还是被掌风掴在耳根上,耳朵传来一阵“嗡嗡”响的疼痛。她气怒之下,顺手抓起榻边茶杯向芙娆狠狠砸去。
芙娆在草原上长大,一身蛮劲,自小骑马射箭,身手骄健,蹲下身避开一击。茶杯“咣当”一声砸在地上,摔成碎片。
“你这个狐媚子竟敢打我!”
她像一只发怒的母兽依哩哇拉吼叫着扑上去抓住月娥的头发,就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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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婆娘的粗暴形为,吓得斯文的月娥一声尖叫,慌忙后退。反手也抓住了芙娆的头发,另一只手抓住柜子上的琉璃灯盏向芙娆后背猛击,灯盏被打碎了,落了一地琉璃残片。
“你这疯婆子,快松手!“月娥大声哭叫。头发被芙娆死死抓住,头皮扯得生生的痛。
芙娆的金步摇被抓扯在地上,自己不小心踩在上面,一个趔趄,金步摇踩的稀巴烂,上面镶嵌的大小红宝珠子滚了一地。
“死女人,你敢抓坏我的金步摇,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芙娆高声叫骂。
“你这疯婆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来打架!”月娥也死死抓住芙娆头上的髻子,不敢松手。
两人互相抓扯着对方头发,手上抓住什么打什么,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屋的东西被扫荡得一塌糊涂。
呼地一声,灵儿扑过去喙在芙娆额头上,顿时鲜红的血从她额头上流了下来。芙娆吓得松开了抓住月娥头发的手,双手挥舞,护住面颊。
月娥吓了一跳,怕灵儿被这蛮婆击伤,哭喊道:“灵儿,快走。”
灵儿听话地扑扇着翅膀,一下子就消失了。
芙娆被突然的一团黑影袭击,额头上火辣辣的剧痛,吓得疯了似地尖叫:“这屋里有什么鬼东西!”
她一脚狠命地踹向月娥的小腿,月娥重重摔倒在地上,后脑勺着地,痛得脸色发青,眼泪直流,大叫:“你这泼妇,死婆娘,疯了吗,一来就拚命。”
她的手死死抓住芙娆的头发,不敢松手。芙娆重心不稳,也跟着倒地,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
外屋的两个婆子赫得面面相觑,作声不得,在门口不时往里探头,撸起袖子,想出手帮芙娆。又怕万一帮手上去将人打死了,王爷若是怪罪下来,她们脱不了干系。
芙娆压在月娥身上,一阵拳打脚踢。两个婆子见芙娆占了上风,幸灾乐祸地松了一口气,巴不得芙娆将人打死,不关她们的事。两人挤眉弄眼,靠在门边抿嘴笑。
屋里噼哩哗啦的响声和哭叫声惊动了院中护卫,阿松急忙进屋。
月娥的太阳穴被一拳打中,已昏了过去。阿松见状吓了一跳,上前一把抓起芙娆。
被阿松抓住的芙娆还不解气,又拚命往月娥身上踢了一脚。
“芙娆,你疯了吗?你知道王爷为找到她付出多少代价?她若是被你打死了,你知道后果吗?”阿松吼道。
像疯婆子一样的芙娆呜呜哭着推开阿松,顶着鸡窝似的头,满面血污,一蹓烟跑了出去。
阿松转身看着两个不知所措的婆子,沉声道:“你们两个不好生守着人,若是她没了,玖眉就是你们的下场。”
“松大爷,奴婢怎么敢拦住芙娆姑娘。”两个辽人婆子战战兢兢道。
阿松看到地上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月娥,突然想到王爷为救她舍身跳崖的那一幕,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不敢擅自作主,心急火燎地跑向月亮门。
七爷刚喝完汤药,靠在床头听侍卫禀报。
阿松一头闯了进来,“王爷,娘子…”
他见侍卫正在给王爷禀报军务,当即闭了嘴。
一向懂规矩的阿松这样急躁跑进来,七爷心下一凛,猛地坐了起来,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怎么呢?又跑了?”
阿松急忙摇头,“娘子没有跑,只是被芙娆打得昏死过去,臣来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