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这回咱们不仅赶走了天通城的官兵,还捞了一大笔银子,要我说全靠你的聪明才智,来!我来跟您喝一个!”
厅堂里,几个汉子围着一个白衣人,一坛子酒下去灌得满脸通红。
白衣女子抱着手里的酒坛子摇摇晃晃,显然也喝了不少。
一群人围着她到了屋子门口,情绪依然非常激昂:“二当家的!大当家的说,只要你愿意留下来,弟兄们从今往后什么都听你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衣女子从帷帽底下伸出手,抱了抱拳。
“行了,让二当家的休息,咱们走。”
汉子们醉醺醺地离去。
白衣女子伸手推门,门却一动不动,她低头看了看。
不知为何,门上被缠了一圈锁链。
她左右看了看,一时找不到人问话,便自己解下来丢到一边,走了进去。
一进门白衣女子便打了个嗝,抱着手里的酒坛子往桌边走,刚放下酒坛子准备揭开帷帽,她浑身一个激灵愣住。
屋子里居然还有个人!
男人与她面对面坐在桌旁,一只手撑着额角,似乎已等候多时。
原本喝得有点迷糊的酒意全被吓醒了,白衣女子从凳子上弹起来,摸了摸头上的帷帽。
赵衍手边也放着一坛酒,但他看起来十分清醒,微弱的烛火下面如冠玉,眼睛微微睁着,说不出的气度高华。
在他的衬托下,整间竹屋突然显得极其粗陋。
白衣女子开始翻箱倒柜地找纸笔,赵衍的视线随着她移动,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
“青茅寨的人说你看上了我。”赵衍先声夺人,一开口吓了白衣女子一跳。
她一把抓住险些掉到地上的铜镜,头上的帷帽对着赵衍摇了摇,继续找纸笔。
赵衍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会儿好不容易找到纸笔,她趴在桌上飞速地写起来。
屋内油灯昏暗,赵衍不知从哪儿拿的蜡烛,在油灯上点燃了举在她的头顶。
眼前豁然明亮,帷帽下的人悄悄抬起脑袋,便听见赵衍轻声道:“写吧。”
白衣女子继续运转笔尖,一行字浮现出来。
“不是我让他们把你送进来的,我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