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言沉浸在幸福的梦里,醉死过去。
第二天醒来,他不顾父母的反对,自顾自地给自己剃度。
随后,一步一叩首地再次爬上南山寺。
“方丈,这次我还是想出家。”
方丈依旧只摇了摇头,“不可。”
裴雨言不顾方丈的反对,住进了禅房里,念经打坐清修。
然而整个禅房里,却摆放着无数劳埃德的照片,手机和平板上都在播放着他演出的各种视频。
口中念着的,也不知何时从晦涩的经文变成了“谢彦唐”。
谢家,谢父谢母反复尝试去F国。
第一次,他们成功到了F国,却立马被遣送回国。
第二次,他们的签证被打上了标记,不允许出国。
第三次,他们买了私人飞机,申请国外航线,直接被拒绝。
……
无数次后,他们终于认清现实了。
有关于劳埃德的各种视频被翻来覆去地看,眼看着他一步一步站上万众瞩目的位置,成为国际首屈一指的大提琴家。
而那个属于谢彦唐的账号却再也没有被使用过。
他们的谢彦唐已经死了。
谢父谢母脸色一片灰败,落寞到了极点,住在老宅里深居简出。
谢欢腿被打断住院,还没完全好,就拼了命地要出院。
“我的弟弟还在等我,我要去见他,我要给他道歉!”
她红着眼,推开一个又一个试图拦住她的护士,奋力地往外跑。
但瘸了一条腿,始终比不过健全的医生和护士。
谢欢被按在床上,没给她任何离开的机会。
电视上随机播放到劳埃德演出的画面,她瞬间安静下来,静静地看完。
出院后,她宛若游魂地去了公司。
那个清冷的家,谢欢再也没有回去过。
她几乎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在工作上,仿佛只要这样,她就能不想起谢彦唐。
谢氏集团不断发展,一年后,谢欢彻底掌控谢氏集团。
她找来律师,敲定了股份转让协议。
律师看着协议还有些迟疑,“谢总,您确定要把名下的所有股份都无偿转让给劳埃德先生吗?”
“我确定。”谢欢坚定道,“这是我欠他的。”
半个月后,股份转让协议送到秦老家。
劳埃德反复看了好久,最后只将协议封存在保险柜里。
他已经世界闻名,不需要这些股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