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也没听说过啥天师印,我们赖家祖先也好像没有留下啥很厉害的传家宝。
传下来的全都是风水堪舆的书和一些看风水用的家伙什儿。
就算是有些很厉害的书,也在六七十年代的时候给弄丢了。
所以在我看来,要真是很厉害的东西,咋可能传到现在呢?
兴许只有他们仨认这个东西,别人不认呢。
“我师父活了一百二十三岁,他年轻时师门所有师兄弟全都下山抗日,只留他一人守山门。太师父临走之前将天师宝印传给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的妈呀!
活了一百二十多岁!怪不得能有实力把那个活了二百多年的老鬼王给封印住呢!
可惜封印都有时间限制,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天会有个倒霉催的把这玩意儿给放出来。
比如死了之后还有一道坎儿的燕家老太爷。
马兴发继续说,“所有修道之士都以为天师宝印在战争时失传,若是宝印重出江湖,还不知会有多少人会因为这块石头而争的头破血流。师父一心修行,此生行正道之事,为此甘愿隐匿山中。”
这一番话说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是咱见识少太狭隘了。
刚才竟然还把山上为数不多的鸡鸭鹅给算成马道长家的人口,我在心里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刮子。
我真是该死啊。
马兴发说,“以他的脾气秉性,不知会给师父惹来多大的祸事。”
“可是我们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我挠了挠头,两只手堵着两颗尖牙说,“他被阴差给打伤了,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出来招摇过市。跟在他身上的那只菠萝鬼也可怕得很呢!”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老玩楞都能当天师,那天底下就没有能收拾得动他的正义人士了。
他们师父也真是的,收啥样的人当徒弟不行,非得跟我太爷似的眼瞎,找这样倒灶的东西当徒弟。
这不是给自己没事儿找事儿吗!
马兴发叹了口气说,“这件事也不能急于一时,既然在这里碰到你们,我还是先带你们去找赖兄弟和燕先生吧。”
他瞅着跟燕青林差不多大,管我爷叫兄弟,管他叫燕先生,真是各论各的。
给我都整差辈儿了。
马兴发将铜钱重新戴回自己的脖子上,此时雾瘴已经消散,山路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
跟在他身后头,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马道长,看你气宇轩昂满身正气,瞅着也不过三十来岁。那老三角眼看着可比你老多了,咋是你师弟呢?”
其实多少岁数都不重要,咱主要目的还是想拍拍未来师父的马屁。
正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总之要多说好话总没错。
马兴发垂眼瞅了我一眼,明显是被我的花言巧语给短暂的蒙蔽了,“我已经到了花甲之年。”
妈呀?
那不是跟我爷岁数差不多?怪不得跟我爷称兄道弟呢!
一想到我接下来要说什么,我就想笑。
我直接竖起大拇指,“马道长您可真是驻颜有道,神仙一般的人物啊!这样看起来一点都不老,谁要是认您做师父可真是三生有幸!”
嘿嘿,我都不好意思说我就是那个三生有幸的幸运儿。
到时候我直接跟我爹平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