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喉咙里滚动着雷鸣般的声音:“大师傅前来赔罪了!”一双比灯笼还大的眼睛放射出血红的光束,却死死地盯着崔简手中的那把仿佛随时会跳起舞来的宝剑。崔简微微颌首,默不作声,宝剑却在手中嗡嗡作响,像是警告怪物别乱来。猪头怪吓得一激灵,连连倒退几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怪物刚撤,崔简就趁黑朝躲在旮旯里的吕谊使了个眼色,吕谊心领神会,紧握住宝剑,预感到真正的大戏即将上演。门外忽远忽近地飘来一阵凄厉而又哀怨的嘶吼声,听来像是在经历人间炼狱般的折磨,听得吕谊全身毛孔竖立,冷汗直流,仿佛每个细胞都在尖叫:“我要回家!”
气温瞬间骤降,即使外面正值炎炎夏日,屋里却仿佛一秒穿越到了寒冬腊月。一阵刺骨的寒风肆虐而过,将屋门无情地推开,这次登场的不再是猪头怪,而是一个看上去正常的僧人。他鼻梁高挺,眼神深邃,面部皱纹如同岁月的沟壑,身披紫金袈裟,高瘦的身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崔简面前,头如捣蒜般不断叩拜。
“呔,你这个沉迷于歪门邪道的家伙,你究竟把我家小姐藏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崔简一脸怒容,语气犀利得像是能刺穿人的伪装。胡僧却像被冤枉的小媳妇,拼命摇头撇清关系,打死也不承认知情。
崔简斜睨了一眼身边的吕谊,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吕谊怒气冲冲地大吼一声:“还我闺女来!”说着便如同饿虎扑食般冲向胡僧,一把揪住他破旧的僧袍领口,另一手举起宝剑,直接架在胡僧那颗毛茸茸的脖子上,做出一副随时剁下他脑袋的架势!胡僧见状,吓得脸色煞白,尖锐的嗓音瞬间提高了八度,那声音仿佛是从年老色衰的妇女喉咙里发出的,一点儿也不像男子汉应有的声音,让吕谊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吕谊咬牙切齿,手上加劲,宝剑刃口几乎嵌入胡僧的脖子,丝丝血痕清晰可见!胡僧彻底崩溃,像被宰杀的公鸡一样凄厉尖叫,气势全无,只剩惊恐万分地大喊:“我说!我招了!大侠饶命!大行饶命!”崔简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吕谊这才意识到戏演得差不多了,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愤愤地松开了手,放过了那只瑟瑟发抖的“肥羊”。
胡僧见势头不对,急急忙忙念叨起一段诡异的经文,像是给猪头怪物下了命令。这怪物听话得很,竟然把吕谊家失踪的女儿给驮了回来。吕谊一见女儿昏迷不醒,心头火苗噌噌往上蹿,抡起宝剑又要找胡僧算账。谁知猪头怪毫不客气,巨爪一挥,宝剑瞬间成了废铁一堆!
崔简见状,鼻孔里嗤嗤喷出两股白气,直扑猪头怪,那怪物被揍得嗷嗷乱叫,跌跌撞撞地逃出门外。胡僧目睹此景,更是吓得扑通跪下,嘴里叽里咕噜念叨着“优婆罗”,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外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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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简悠悠起身,从袖筒里拽出一根缠满符纸的软鞭,喝令胡僧趴好,挥鞭抽打起来。这一抽可不得了,胡僧的身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越抽越小,最后缩小成个巴掌大的小人儿。吕谊瞪大了眼珠子,只见崔简从容地用手指蘸了点香灰,在缩小版胡僧的衣领上摁下一个印记,然后放任他狼狈逃走。
崔简转过身来,对吕谊发号施令:“你回家用那口从没见过阳光的古井水熬煮桃木汤,让你女儿连喝带洗,坚持七天,保管她焕发新生。还有,明天你按照我留下的印记,去东山寺里揪出胡僧的真身,然后押送到衙门,让他吃官司去!”
吕谊憋着一肚子火,依照崔简的锦囊妙计火急火燎地回家去救女儿。可等他兴师动众地带着一帮人马冲到东山各个寺院,掘地三尺地寻找胡僧的时候,结果各个庙里的和尚尼姑异口同声地告诉他,那个胡僧昨晚像做贼一样连夜跑了,连个告别仪式都没办!
吕谊这下可真气炸了肺,心想着崔简你可不能这么坑队友啊!他决定回头去找崔简再讨个主意,结果跑到崔简的住处一看,嘿,人家比胡僧还溜得快,连个影子都没剩下,房子空荡荡的,就差挂个牌子写着“人去楼空,恕不接待”了!吕谊顿时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只能傻傻地站在门口,挠头又挠腚,心说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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